口水受不了太阳的媚惑,纷纷逃离了口腔,向皮肤涌去。以为能成为太阳的恋人,事实是她在太阳的爱抚下,瞬间花为了一阵汗臭。来不及欣喜,来不及咒骂,更来不及回头看那被相思和干 拉裂的唇。
说实话,我还拿不准该写些什么,于是搁笔。
这笔刺杀了太多的日子,周作人管它叫“经历沧桑”。是的,这是一支经历沧桑的笔。
原本它是被黑色的漆环抱着的,而如今全身涨满了时间的吻痕,斑斑点点,一如老者额上深浅不一的纹。这笔已被过去的时间,和过去时间里的我折磨的“不堪入目”了,笔冒上的铜扣也已被时间收藏。
笔很老了,笔尖很老道了。那是给予的力量,把香醇的墨给了无知的纸;那是劳动的力量,正如老者心中挤满的经验的睿智。总之,它是极好的红娘,已促成了N瓶墨水和N斤纸的良缘。
我想我还得说次实话,我仍不知道该写些什么。这倒不是我脑子里空白,而是混沌。我原是想写三角恋情的,向“口水”、“太阳”和“唇”那样。但那种文字虽畅销,但终归闲人文字,至多算是给时间一个“安乐死”。俗不可耐,于是抹掉。然后我向写成长,写以前的“叛逆”、“忧伤”之类。但我不愿把先前的那种过激、过迂或是过肉麻的幼稚病毒传染给别的孩子,更不愿它们在大人的脸上挤出不 甚至讥讽来。所以当“这笔刺杀了太多的日子”时我就连这想法也一起刺杀了。接着我想写小资一点的人生感悟,或地球人都知道的道理重复。可惜干这一行的人,再不济也有皱纹或胡子作资本,而我纹倒是有,不过是指纹,而胡子大概被老鼠长去了。
再而且感悟崇洋媚外般如同欧洲的人口数量。而感悟的人却是符合中国的人口基本国情。狼多肉少,你们可以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所谓的生活哲理被一群人咀嚼,直至变质。想到这里,手里的笔已点亮不出一个字来。
我想鲁迅的漫笔大抵就是被这样的混沌染红的吧。
老刀和幼稚时的我是知己。那是我们声称要当像韩寒一样的作家,当王朔一样的受人尊敬的流氓。而如今悲哀的是“中国大骂教育的天才”早已被韩寒消化。而流氓作家这几年比流氓还要泛滥。而且流氓也早已变质,不是王朔所说的流氓了。
还有对教育的漫骂也显的幼稚,人人都认识到这是中国国情使然,教育的缺点恐怕教育部的人早已明了,只是须考虑的东西太多,很难制定出更好的教育方式和取材方式而已。而80后天才们却没有发表过一个原创的、适合中国的、优秀的教育取材方式。
有种很爽的感觉,尼采说快乐分三六九等,而“超人”的快乐是伟大的,即权力意志带来的快感,挑战大众的快感。哎,一不小心就取代了上帝,挺不好意思的。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如今“80后”早已成为现象,孩子作家的数量是已如同我肚子里的细菌一般。
老刀没意识到这一点,仍是抱着“N门红灯”做着韩寒梦。
公牛是老刀辛苦寻来的宝贝。在哲学家眼力,公牛的存在是证明“天地不仁”或者“上帝死了”的最好证据;在历史学家看来,这一种败类也会长一个脑袋,两条腿。我真不知道传教士还怎么打着“仁爱”的招牌来宣扬“上帝”;在心理学家看来,公牛完全能激起兔子潜在的破坏力和残杀欲。
公牛是老刀向韩寒挪移的动力。也是,公牛的成绩中上等,而暖板凳的功夫倒是一流,每当他起身上厕所时,就可看到他丑陋的内裤——屁股出汗过多造成。
他每天虔诚的向神仙和课本跪拜,因此十分不屑于老刀这一号人物。
老刀说:“我和韩寒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这些被教育残害的生灵。”然后我微笑着尽量温柔的说了一个字:“滚”。我说的理直气壮。
“青春颓废化,文学无思想化。”我在一篇文章里写到,并对老刀重复了一遍。老刀模仿了韩寒的口气作答“文坛是个屁,你们都别装逼。”
为什么?
老刀长的残不忍睹,用我姐的话说:“瞧,这小伙子真俊,要鼻子有鼻子,要眼有眼。”而如今这倒霉孩子写歌词了,而且还是情呀,爱呀什么的。我记得很清楚,老刀在看到一位80后作家的这么一句话是呕吐不止。“受不了流行音乐里太多的‘你爱我’、‘我爱你’于是就喜欢摇滚了”。老刀吐完了说,老子认识到这一点时,这小子还是液体呢!说来也是,这小子的做作水平也太次了。能让我的呕像能让老刀吐,简直就是黑猩猩一族。
这问题经过我N秒思所之后,得出以下原因:
1、 生理原因,男女听众,歌手都处于青春阶段,也就是心理学上的性器成熟阶段。在动机上我们无法抹杀钱中书的经典。
2、 社会原因。如今是法律社会,伦理和法律告诉他们恋爱是唯一合理的,满足欲望的方法。
3、 鲁迅说不能只为了爱——盲目的爱,而将别的人生要义全盘疏忽了。用尼采的话说他们是末人。在我看来,末人就是那种混沌、麻木的人;人生观,价值观及其庸俗的人,垃圾的人,而且理性认知力极差。
咽喉学者土地龟裂,渴,想喝水,于是搁笔起身。
我突然发现身边的这一种被称为同学的怪物,全都重复着一个动作,弯着腰,低着头,把那一团团黑色的头发扎进我的视野。
一团团的黑色,像麦田里的鸦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