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婶子都是下岗工人,两人搞起了私人客运。星期天,我写完作业,就跟叔叔婶子一起出车。 这天,天气格外晴朗,小鸟在树上喳喳地叫着,好像在欢迎着我的到来。我们上了车,叔叔开车,婶子售票,我给婶子当助手。婶子把头伸出窗外,热情地招呼着:“去底阁的乘客上车了。去底阁的乘客上车了。”她这么一招呼,乘客们都上了车,每上一位乘客,婶子就热情地招呼让座。 车出发了,婶子忙乎着卖票,我呢,就跟着递钱发票,很快,乘客们都买完了票。我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把头转向窗子。嗬! 外边真美啊!路两旁的树在一棵棵地往后退,路边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庄稼,好看极了!
我正沉醉在这美景之中,忽然有人说:“这位老大娘晕车了!” 我转回头一看,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奶奶,脸色蜡黄,呕吐了一摊脏乎乎的东西,味儿实在难闻,很多人捂上了鼻子。婶子连忙走过去,掏出手绢,给老奶奶擦净嘴边的饭渣,把老奶奶扶好,又到叔叔那里端来一杯水,送给老奶奶,温和地说:“大娘,喝口水吧,我这儿有晕车药,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老奶奶激动地点点头。婶子又麻利地拿来事先准备好的答帚、扒叉和煤灰,把车厢打扫得于干净净。
一会儿老奶奶面色好看多了,她含着泪说:“闺女,你对我这么好,真像我的亲女儿啊!”其他乘客也向婶子投来赞许的目光。我看着婶子,觉着她既平凡,又很了不起。而我呢,也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婶子感到骄傲。我好像一下子懂事了许多,一下子长大了几岁。 不知不觉,底阁车站到了。乘客们都有秩序地下了车。那位老奶奶走到车门口,还不断地向我们道谢。我和叔叔婶子都向她挥手告别。 一天的客运结束了,我虽然有点累,但心里觉得很充实。
【简评】 _小作者以耳闻目睹事实,赞侧婶婶对待乘客那种朴实真诚的态度,饱含着对好心人的敬佩爱慕之情。,J、作者通过描写著革乘客晕车时的神态,反映出晕车人的痛苦,而婶婶急人所急,说着温和的话,做着热情的事,引来车里其他乘客赞许的目光,这是真情实感。小作者善于观察,语言朴实,感情纯真。这对于一个初学写作的三年级小学生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槐树撑伞阴凉多,
大娘婶子树下坐,
借着晌午一丝空,
凑着热闹把鞋做。
二婶拿起二叔的鞋,
两腮笑出酒窝窝,
“上月初,新穿上,
又叫火石把底硌。
“村长叫他开料石,
三梭石头刺破脚,
穿鞋好象用嘴啃,
一双新鞋穿一月。”
三婶一旁接话茬:
“不疼鞋,疼二哥,
火石略在他脚下,
井得你心尖打哆嗦。”
三叔悄悄凑上前,
贴若耳朵把话说:
“不疼二哥不疼鞋,
人前夸他能干活。”
二婶听了心里乐,
堆底排满密巴脚,
甩开膀子拉麻线,
嗤啦嗤啦唱新歌。
蜘蛛网儿绣花的针,
细不过三叔一颖养花的心。
责任田里带回的汗珠儿,
忽闪忽闪脊背上滚,
叼着的烟袋坠歪了嘴,
两手忙摆着养花的盆。
三婶子声声吵嚷:
“花仙勾去了你的魂?
猪拱栏门羊要草,
哎!哪来闲气上花瘾?”
三叔真变了,
脸上没了锅底似的云。
鼻尖伸进花心里,
使劲闻几闻,
心窝酿出一坛子蜜,
笑,灌满了皱纹。
我的叔叔和婶子是在前年离婚的,那时我刚刚满九岁。我总觉得他们的离异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的过错导致了一个三口之家的破裂。
每当我看到么叔阴沉的面孔和小堂弟向空中伸出的一双索取母爱的小手,我心中就好像被一柄硕大的铁锤一下下狠狠地敲击着。我懊悔。
多少次我摇着么叔的一只冰凉的大手问:“叔叔,你是不是在恼恨我?”么叔僵硬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傻孩子,我怎么能怪你。其实,我和你婶子的离婚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那你现在想不想我婶婶?"“……”么叔点点头,突然又连连否认。
我当时怎么会理解一个大人的心事,我也更不会相信一封短短的书信会成为么叔和婶子离婚的导火线。
可以从么叔充满回忆色彩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婶子,每个黄昏降临,家里便充满么叔的一声声啃然长叹。
“既知如今,何必当初。”爸爸私下对妈妈耳语。又拉过我来,使劲用手指点着我的额头:“还有你,不是你多事,你叔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我不想分辩,爸爸说的也许是事实也许他的责骂会减轻我幼小心灵上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