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小张是个挺不错的小女孩儿
小张整天顶着个自以为很像八神庵的脑袋、酷酷地在学校和家庭之间走来走去。小陈总问她为什么不把前面头发剪一剪,免得档住了眼睛骑车容易撞着人。小张总是很鄙夷地看看小陈,心想这还用说嘛,如果撞上个帅哥就好了。
小陈就坐在小张的后面,一夭到晚除了知道傻笑就不会干点别的。因为小陈空白得一塌糊涂,所以小张和小陈就成了朋友。
小张属于那种在老师心里绝对不会出事的女孩儿,其实,真的会不会出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小陈是属于那种在老师眼里绝对会出事的女孩儿,虽然她真正出事的频率并不是很高。小陈有一天很悲壮地发誓说自修课再也不讲话了,可当班主任走进教室的时候,却仍然发现小陈很起劲地和同桌吵架。那天小陈很迟才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问小张为什么你也在猛讲话,老师就从来没发现过,小张在电话里很明确地告诉小陈那是因为她笨。放下电话想想小陈实在是真笨,哪有人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当着老师面讲话。小张不知怎么想到报纸上评论普京的一句话“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较弱”,虽然小陈明显没有普京那么强悍。
小陈这几天也不知道干什么,每天一早来学校就开始哼杜德伟的Believe开头的那段rats,然后每芍课就听到小陈在后面念念有词:“Now I off to see the wizard he who holds the key……”小张知道实际上小陈对音乐的感知能力也是弱的,不过听她呼着哼着,自己也情不自禁开始想念rap,于是小张第二天就遥着爸爸把那
只MP3拿来,然后在学校里和小陈一起很没水准地狂念rap,然后再自以为很帅地打个响指。小张向采希望自己做派能帅一点。
这一段时间,班里浮躁得很。班主任请来了六班的两位高材生,说是给我们讲演,那个男的高材生很骄傲地在台上讲自己如何如何口计划,如何如何做作业,如何如何不做其他无意义的事(譬如看电视、玩游戏),到了下识令打过之后还在宣传自己的学习理论。当他讲到自己在睡前总要阅读《中国院士》、《在清华等你》(?)之类的书时,小张终于忍不住回头对听得诚惶诚恐的小陈说:“他为什么做每件事都带有功利性?”
有一夭,小张和小陈走在回家的路上,风就是那样在缓缓地吹着,阳光就是那样软软地照着,小陈还是那样傻俊地笑着,小张突然觉得很无聊,小张抬头看了看开始发芽的梧桐树,想到了朴树哼着的《白桦林》,想甚至连忧郁都要被制造得干篇一律。生活是那样的苍白,自己也还是那样的无力。这样想着,小张便觉得更无聊。远处,有一位女孩当街在kiss她的男友,旁边有个老头很好奇地看着那两个相拥的人。小张突然觉得好受了一些,毕竟,有时候生活还不是那么普通。
风将习帐那像八神庵一样的头发吹起,小张看看自己身边笑得很开心的小陈。突然有些明白」、陈总在笑的原因了。“有时候空白也是一件好事!”小张想。
于是,小张和小陈一起,在四月的人间嚣张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