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人称)中午时分,敌人的一颗燃烧弹落在前沿阵地上,茅草烧起来了。过了一会儿,火趁风势,烧着了邱少云披在身上作伪装的茅草和他的衣服。这时如果能出现一个奇迹—火突然间熄灭了,那该多好啊里可是,火并没有熄灭,却很快地烧到了他的皮肉。邱少云感到疼痛难忍,眉毛紧锁着,嘴唇抽搐着。他多么想跳起来扑灭身上的火,或者就地打几个滚,把火扑灭啊1但是他马上想到,如果这样做,那么,整个班,身后的潜伏部队,都会受到重大损失,作战计划就会完不成。他终于没有动一动。
火烧得更旺了,邱少云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痛。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颗颗黄豆大的冷汗,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双手抠进了泥土里。这时候,他想到了自己那苦难的童年:小时候受尽了地主的剥削,是党把自己救出了火坑;在部队里,领导和战友对自己非常体贴,无微不至地关怀着自己的成长……他想到这里,看到他身旁的战友正在用焦虑的眼神望着自己,好像在问:“你受得了吗?”“你放心吧!亲爱的战友,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希望!一定经受住这场严峻的考验。
你千万不要来救我,千万不要暴露目标啊滚”邱少云这样想着,伏在烈火中,像千钧巨石一般,纹丝不动。火无情地烧着,邱少云似乎不再感到痛楚,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总攻开始后,志愿军把美军打得措手不及、狼狈不堪的情景;一耳边似乎听到了战友们正在高唱)l}}利的凯歌。于是他高兴地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