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间荒废已久的破屋,两年前,一位头发雪白的老奶奶来到了我这里,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时光的流逝已经让她的容颜不再像以前那样红润漂亮。
老奶奶的身后总是跟随着一只老狗,这只老狗的毛发稀稀拉拉,也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强壮,一支虚弱的尾巴如同一条失去生命的蛇一样耷拉在身后。
转眼间,两年的时间如同风一样漂走了,这两年里,老奶奶和老狗一直住在我这里,没有第二个人来看望过她。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位老奶奶会来到我这里住,我这里那么破,她的儿女呢?为什么这两年没有一个人来看她。”直到我和老狗的一次对话,我明白了。
老狗告诉我,老奶奶有三儿二女,但是老奶奶的儿女们都觉得老奶奶太老了,很添麻烦,于是就把老奶奶赶到了这里,让她自生自灭。
“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愤愤不平地喊道。
“没办法,因为他们都觉得老奶奶老了,不能给他们再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了。"老狗回答道。
我无奈又气愤的回道:“就算如此,生养一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呀。他们这样做迟早会后悔的,因为他们的孩子以后也会这样对待他的。"
“正是如此啊,可是他们现在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老狗叹道。
在一片沉默中,我们的对话就结束了。
在后来的时光里,我看到,每天老人家都会坐在一把破椅上喃喃自语,她是在叮嘱她的孩子们,回忆她年轻美好的过去吧!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在老奶奶的生命到尽头的时候,她依是坐在那把就破椅上,眼睛望着远方。空气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枝头上的鸟儿不叫了,空气中的风儿也不吹了,就连天上的雨也不下了,这一切都似乎在宣告老奶奶的逝去。
在很久以后,一群人来到了我这里,从他们的对话中,我知道这群人就是老奶奶的儿女们,他们似乎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孝,但是为时已晚。
传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夜晚,一座老村庄里突发了一场离奇的火灾,有一家三口活活的被烧死在房子里,最后房子也成了废墟。可最近,房子在一夜之间莫名恢复,而且,每到午夜,屋子里又有了灯光,窗户下又有了一家三口的身影,还经常传出他们的声音。村民们都吓得纷纷搬走,村长只好请来侦探,我们只是好奇前去参观,却被误以为是侦探。
一行人—我,陈佳意,李桦,王雪和杨思涵进入了这栋灵异之屋。幽黑的走廊里,“嗒”得一声,手电筒开了,借着微弱的灯光,我们不由地感叹房子真大时,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传说中的“护灵人”,来不及尖叫,他已经冲了过来,我们一窝蜂地逃进客厅,死死地堵着门。终于,“护灵人”走了,我们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这时,一阵温柔的女声传来:“房间真暗,帮我去开一下灯吧!”虽然经历了刚刚的突发事件,但王雪还是自告奋勇的去了。走廊里“咔”的一声,灯亮了,我们都呼了一口气。不等我们停歇,那个女声又出现了:“要下雨了,帮我去收一下衣服吧!”这次我鼓起勇气去了,走廊里,只有我一人,安静的可怕,我贴着墙,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好似护灵人就在哪个转角猫着。感觉走了好久,我终于见到了晾衣架,三下五除二拿到了衣服。准备返回时,护灵人真的又出现了。我迅速反应过来,双腿好似踩了风火轮一般,赶紧跑回客厅,我再一次堵住了门。好像这扇门有护身符一样,护灵人没再纠缠我了,我总算躲过了这一劫。
“帮我去拿一下菜吧。”女声第三次出现了。经过一场艰难地筛选,决定让陈佳意去完成这个任务。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陈佳意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我们打算去营救她时,一阵尖叫声传来,陈佳意跌跌撞撞的跑回来了。我们非常有默契地用沙发挡住门,可护灵人好像变强壮了,沙发很快就挡不住了。我们只好慌慌张张的躲了起来。前脚刚刚踏入衣柜,后脚护灵人就破门而入,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屏住呼吸,汗毛都竖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只听到我的心跳声,生怕护灵人活捉我们,但他好像没有发现我们,就此又躲过了一轮危机。
这时,女声再次响起来,她要我和她玩球,我只好战战兢兢地捡起球向走廊滚去,不一会儿,球又滚回来了!我凝成了冰块,向黑暗处望去,好似能看到护灵人向这儿冲来。赶紧走回客厅,在一个角落里我捡到了一封信,在这封信里了写了破屋离奇事件的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房地产商搞的鬼,护灵人是人扮演的,声音是事先录好的,房子也是重新建的。为的只是从村民手中低价买到地皮。
我还在愤愤不平时,李桦喊道:“逃生通道在这儿,大家快来。”我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曙光。可好景不长,一只大手把我拖进了一个小黑屋,用一根大木棍把我给打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已躺在医院。我正和伙伴们高兴时,村长来了,蹦出一句:“谁让你们进去的?”我疑惑的看着村长,猛然间发现村长长高了许多,看来事情远不止于此……
一个朦胧的月夜,
有个黑影,溜出村东的破屋。
小伙子陈富,跑呀,奔向北大荒,
好狠心,撇下黄毛小妹,病瘫老母!
有啥法儿?地里草长得比苗高,
到秋,喝西北风填肚?
编个席子,挨一顿臭批,
栽棵果树,招来劈头大斧,
等死吗?鸟还奔亮处飞呢,
到北大荒去,说不定还能找条生路。.
他踉踉跄跄地跑呀,
出了村口,登上高坡回顾:
“妈呀!你就骂儿子不孝吧!
等我挣了钱,捎回来买柴谷.’
临走,扒着地垅头,抓把家乡土,
冰凉的土哟,扑拉拉,落满泪珠珠…~
陈富做着八年前的恶梦,
纸窗外,阳光灿烂,秋风吹拂,
小伙子在炕头睡着了,胸前还捧着啥哩?
啊,牛皮纸包着家乡土.
梦,像炕洞里的火星闪闪跳跳,’
啧啧嘴,是酸?是辣?是甜?是苦?
“二流子,完蛋!”村里人在骂,
他一骨碌坐起,心里象刀扎一样难受,
小妹脚登缝纫机,
哒哒哒哒,在给他做“涤卡”制服,
满面红光的老母呵,
在晨光里编着席子,也编着富足,
陈富闻着纸包里的乡土
豆粒儿似的喜泪夺眶而出……
陈富撒腿向村外跑去,
好个金秋,哪块田畴不香扑扑,
火红的高梁,金黄的米谷,
满山的苹果丫梨胜彩绸,
翔青年的眼神,镰尖儿上递,鞭梢上飞,
妇女的笑声,算盘上跳,场院上跑……
老汉手捻银须止步上下打量,
“别弄错,穿‘涤卡’的是陈富?,
“那咋的,政策对了头,败子也回头!’
这时,陈富扑通一声,跪在地头,
脸贴着地哟,呜呜地哭……
全村人围拢,小妹也拉着老母赶来,
早霞里,陈富伸开大手疾呼:
‘娘呀!儿今生再不走,
永做家乡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