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小海龟在大海里游玩,一不留神被一张渔网给困住了。它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啊!”海龟妈妈闻声赶来,看到小海龟在网里挣扎,一边哭一边说:“孩子啊,你怎么被渔网困住了?”这时,在一旁的螃蟹阿姨安慰海龟妈妈说:“你别着急,我们来帮你想办法。”
怎么办呢?螃蟹阿姨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她对小螃蟹们说:“我们用钳子把渔网剪破,救小海龟出来吧!”“好啊!”小螃蟹们说干就干,伸出大钳子,咔嚓咔嚓,把渔网剪了一个大洞。
小海龟从渔网里游了出来,扑到妈妈怀里。海龟妈妈抱着小海龟对螃蟹阿姨说:“谢谢你们救了小海龟。”螃蟹阿姨说:“不用谢!予人玫瑰,手有余香嘛!”
一不留神,我长大了,却没有意识到陪伴我多年的父母也渐渐老去了。
即使我自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不再那么容易生病了,可一年里,我总会看到两三次那模糊的身影,感受到额头上的温度。
这次,我又病了,更为倒霉的是时间卡在了家长会的前一天。
“惠瑜又发烧啦,都这么大了还没褪掉……天呐,奶奶带你去庙里头祈福,褪了这霉运。”我刚被妈妈从学校接回来,奶奶便发觉到了事情的大概,递给我一条佛链子。爷爷看到了我病恹恹的样子,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端来一碗粥:“快趁热吃了,早点睡。”我接过粥,一碗满是关怀的粥。我的眼泪滚落到粥里。
“谢谢爷爷。”我谢过爷爷。吃完热粥,我爬上了床。
房间里很暗,我又爬起来开了盏小台灯。
泛黄的灯光温暖了全屋,我沉沉地睡去。我做了一个噩梦。
“咚——”我的腿磕在了一边的木板上,醒了。可梦一醒,梦里发生的一切全部被忘却,我也没来由地哭了。
只听“吱呀”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怎么啦?惠瑜,是难受吗?还是做噩梦?怎么哭上了呢?”急促的声音,焦急的情绪向我传来。灯光微亮,照亮了女人的脸庞。眼睛却被泪水模糊得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看不见妈妈的面容,更看不见她深邃的眼眸,但我知道那是妈妈,便不再哭了。朦胧中,一只手“袭”来。她拭去我眼角的泪水,又探了探我额头的:“烧得这么高,都做噩梦了……快起来喝点水。”我仍在哽咽,没有回答妈妈的话。她接来水放在一边,更急了:“快起来把水喝了,你都烧成这样了,喝完以后吃点退烧药……”
她把我轻轻地拉起来,看着喝水,吃药,还帮我轻轻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之后让我躺下,看着我闭上眼睛。
现在,我好像又看得清了:泛黄的灯光边是一张焦虑的脸。在光影的照耀下,本就没什么精神的眼眸更加深邃。眼尾的纹路与眼睛汇成了一条小鱼。两只小鱼暴露了她的疲惫与年纪,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猝不及防,眯上了眼。那张脸并没有白日里的漂亮,但绝不是没化妆的缘故。
时间正在悄悄地遛走,他们也在慢慢地变老……梦里那模糊的身影,好像变小了。
一不留神出生在了20世纪末,是新鲜也好,是随大流也好,反正总免不了要“回顾、回顾”,“展望、展望”。只是历史才给了我十八年多一个月的记忆,实在无什么可“回顾”的—即便有,老记、作家们也早已“树碑”“立传”给回忆光了。那就展望展望未来吧!一千个人有一千种展望,正因如此,我才不会怕俊权。追求幸福的人类可从未固步自封过。证据?去翻翻史书,绮丽的人类社会发展史便是。从无到有,从幻想到现实,哪一步不浸渍人们的心血?面对2000年这个祖辈重托给我们的崭新开端,撰若接力棒的我该如何跑人生这个马拉松呢?作为能经历千年的“少数”,尽我所能,看采是最重要的。
可这些远不是世纪末的全部。看看那些挤满医院全不顾世界人口“超重”现实等待生产千禧宝宝(据报道千禧婴儿的种种特权纯属愚人节玩笑)的孕妇;看看美国佬对南斯拉夫本世纪最后一次“大规模侵略战”;看看那些存在比人类早却要在世纪末濒临灭绝的生灵……这不得不让欢欢喜喜过千年的人们有些“心理障碍”。开始与结束的自然规律中,夹杂着不少人为因素;在引入“千禧”这个概念后,更为沉重。下一世纪,除了有机遇与挑战外,是否更有些许失落与无奈呢?
可我还是傻呵呵地笑着说:发展嘛,总要有代价的,面对各种倒计时,我们何不“阿Q”,一下呢?
历史毕竟还是要人来创造的。近日见到一则关于下世纪将解决的问题的报道,“黑名单”上多是本世纪“病”界的“老大级”人物。这很好嘛!至少说明人们更珍爱生命,不大会再在下世纪随意扔扔炸弹什么的,更不会有人信什么靠肚中的法轮功来祛病健身了。
说实话,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千禧年概念—很普通的年关嘛。商家偏不,这个“千年钻戒”,那个“千榕之旅”,弄得我像年关的杨白劳,仿佛不赶这个时髦就会欠上自己一辈子债,当然,更对不起商人们“苦思冥想”或者说等待千年才得出或得到的“千禧妙招”,或是“人情攻势”。
今年不赶,还有明年晰!我既能说上一句:“啊!1999年,拜拜!”又能幸福地说:“21世纪,我来了!”既如此,何必赶那趟儿呢?
站在21世纪的门槛上,我想问:“嘿!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