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在枫红果硕的季节,迎来了我们敬爱的生物老师孙彦贞的50岁华诞。这一天,在布置简朴的教室里,学子萃萃,桃李芳艳。她,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教师,除了有五十余年的教龄之外,很难说出她与众不同之处。难怪一位报社的记者如是问:“你们为啥这么崇敬和爱戴孙老师?”对外经贸部香港华润集团开发部总经理霍永明,用手理了理花白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讲述了这样一件事:在一节生物课上,孙老师手把手地教我们如何解剖青蛙,霍永明因为过分紧张,解剖刀竟落在了孙老师的食指上,顿时血流不止,“啊!”还没等霍永明惊叫出声,孙老师急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孙老师忍着钻心疼痛,首先想到的是如果让学生发现自己受了伤,不但影响全班学生的情绪,而且这节生物课就很难继续上下去。孙老师迅速地用手绢把突突流血的手指包扎好,.又若无其事地从这个课桌走到另一个课桌前。下课铃响了,惟独牲永明发现包在孙老师手上的手绢已被鲜血浸透了。他情不自禁地·“哇”地一声哭了,哭得是那么伤心。纵然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但对霍永明来说,却记忆犹新,永生难忘。
接着发言的是我们的“大班长”贾秉勋(交通部第一公路局修配厂高级技工,先进生产者)。这个品学兼优的学生,早年因患肺病,不得不中途辍学的贾秉勋依靠哥嫂供养,住院动手术要花好多钱。这对于一个十儿岁的少年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在贾秉勋走投无路的时候,孙老师像慈母般地关怀照顾他。在住院期间,孙老师几乎每天都是下了讲台就往医院里跑。手术后的贾秉勋,身体极度虚弱,需要好好营养。于是孙老师自己省吃俭用,把节省下来的钱,给贾秉勋买了牛奶、糖果一类的滋补品。孙老师还担心他住院会感到寂寞而消沉下去,因此,还特意给他月月订了一份《北京晚报》,千方百计地让贾秉助生活得快乐和幸福,师生情胜似骨肉情。孙老师虽然一生中没有儿女,但她却“儿女”满堂,贾秉勋就是其中的一个。
发言者一个接着一个,充满深情的话语。犹如春天徐徐流淌的小懊,最后汇成爱的大海。就连一向城默不语,在大庭广众面前一说话就脸红的孟代泉(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出版杜编辑),也被这热烈而融洽的气氛所感染,也要说。
一件往事历历在目:1958年互天,临近放暑假的时候,他突然收到奶奶和爷爷从山东老家寄来的信,信上说,奶奶患病,盼望他这个惟一的孙子速速回到老人的身旁。看了信,他急得哭了。因为学校里要在暑假开展一个热火朝天的打麻雀(即除‘四害’)活动,校长在动员会上再三地强调,这是一项愈义重大的政治任务。就在孟代泉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时候,孙老师及时地走到他的身边,小声地对他说:“代泉,你的心事我知道了,别着急,我替你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放假时你悄悄地走,我替你打麻雀,保证把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他没等孙老师说完,就连声说:“不行,不行}他心里明白,孙老师已近五十岁的人了,身体又那么痰弱,他怎么忍心让她爬高上房,顶着骄阳,一边挥杆子,一边吃喝呢?孙老师苦苦地劝他,尽管他是那么执拗,最后还是让孙老师那慈母般的话语说服了。
孟代泉高高兴兴地回到了阔别十年的故乡,回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奶奶和爷爷的身旁。当他将孙老师替自己打麻雀的事儿告诉奶奶和爷爷后,两位老人无限感激地说:“孙老师可真是一个大好人,你要好好学习,听她的话,什么时候也不要忘了孙老师。”他把奶奶和爷爷的叮呼铭刻在心上。三十多年来,孙老师替他打麻雀的事儿不但自己牢记着,而且还时常讲给子女听。
那天,在与孙老师依依惜别的时候,全体为其祝寿的学生排成长长的一队,恭恭敬敬地向她老人家深深地行了三鞠躬,并异口同声地“祝愿孙老师健康长寿!”这美好祝愿,表达了我们对孙老师大海一样深情的热爱,和大山一样高的祟敬,同时,也是对人间应该充满爱的大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