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窑鸡,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罗浮山附近的那一家,它的味道使我终生难以忘怀,真是可以称得上人间美味。
印象最深刻的那一次,是我从罗浮山“飞云顶”下来,当时太阳已经摇摇欲坠……
下到山脚,妈妈问我:“想吃点什么?”我想都没想提道:“窑鸡!我要吃窑鸡!况且,那山庄也离这比较近。”妈妈抚了抚我的头,答应了,我开心得都要飞起来了。
一晃儿,我们到了当地最知名的窑鸡店。在人海间找到个位置坐稳了,叫来服务员点菜。我们总共点了两个窑鸡,不一会儿,两窑鸡散发着酱油味和它本体独有的香气“走”上了餐桌。
看着面前两只酱油色的窑鸡,馋涎欲滴的我急不可待地撕下一条油光锃亮的大鸡腿,全然不顾手是脏的,一把塞进嘴里。天呐,这是人间的食物吗?这鲜美的味道,这细腻的口感,这有层次的肉质,在我的嘴里绽放。油脂一滴一滴散发着耀眼的光,从我嘴角溢出,从我下巴尖滑落。
时间仿佛暂停了,我感觉我的身体飘起来了。
缓过神来,看着肥嫩多汁的窑鸡腿,舔舔嘴唇,再咬一口,我感觉就像翱翔于天空一般自由与轻松。
不知不觉间,只剩下一块鸡胸骨了,妈妈把它让给了我。用满是酱汁和油的手抓起仅剩的一块鸡胸骨,将上面的肉撕下来,在蘸酱中让它打几个滚,使肉充分地吸收酱汁里那咸香的味道,再将它塞入嘴里,尽情享受着嘴里的那份痛快。
美味而又令人难忘的窑鸡,你让我的生活更加美好。
生活是一片美丽的岛屿,每一件事,都是岛上的一棵树,而舌尖上的美味,则是岛上必不可少的生机。
今年寒假,我回到了老家,这几天天气阴沉沉的,非常冷。我们一家人都学着北极熊开始“冬眠”,一向主意多的哥哥,见我们老是窝在家里,便建议去田野里窑鸡。
我们这群小孩子们,一听到窑鸡觉得很新鲜,便一起来参与。哥哥交给了我们一项技术活——搭窑。我们兴冲冲地来到空旷的田野,用榔头锄出一块又一块大泥巴,像搭城堡一样,一块一块地叠起来,并且用砖头搭一个方门,用来添加柴火,可是在我们围着原先打好的“地基”往上叠时,发生了一个意外,原来我们把体积小的泥土块放在最下面,把大块的放在了上面,导致头重脚轻,最后还是倒了下来。我们改进了一下方法,决定用大的土块做“地基”,再用小土块往上面一层一层地小心冀冀地放平稳。终于,我们把土窑搭好了,像一个做工精细的微型金字塔呈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正得意地欣赏着自己那“伟大的杰作”。这时下一个任务接接踵而至,检枯枝、稻草和木材作为燃料。把泥土烤热到一定程度,在将窑推倒,把杀好的鸡埋进滚汤的土里,烤20分钟鸡便熟了,这就是窑鸡。
我和小伙伴们来到树下、田野中,寻找烤火的燃料。一些枯稻草或一些大小不一枯枝、落叶,都成为我们的最好燃料,眼尖的我,还发现田野另一边有几张废报纸,恰好用来点火。一切看似万事俱备,可是我们正为怎么点火而发愁,这时细心的哥哥从口袋里不慌不忙地拿出一盒火柴,这让我们又恢复了斗志。哥哥说:“你们几个小孩儿在这里烧窑,我去杀鸡。”我们用废纸稻草包一些枯枝,还塞了不少落叶,划起两根火柴引燃了稻草,又赶紧塞了一些枯枝,等火势变大,再添上大一点的木柴,火越烧越旺,灰沉沉的天空下,有一个土窑,里面跳动着火光,在照着窑前的几个孩子红扑扑的脸上,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希望。
终于,窑的土块烧到了一定热度,哥哥也把鸡杀好了。他把鸡包上的锡纸,小心冀冀地埋进滚烫的、火红的土窑里。20分钟,似乎漫长的像一个世纪,不过,20分钟后,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我们吃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窑鸡……
在萧条荒芜的田野里,突然多了一些孩子们,使冬日的田野里顿时焕发出生机。在这种时候吃到这么美味的美食,无疑是最快乐的事情了,舌尖上的享受,让我们感到幸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