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今与我言:“汝作古文一篇,然后可玩矣。”吾暗笑:此等易事,吾当手到擒来矣。则许之。
吾坐案前,展纸,执笔,欲作之。然苦思冥想,不知作何。真谓:书到用时方恨少,是非经过不知难。
吾弟至案前,因言曰:“母令汝速写,今何如?”吾心烦意乱曰:“知矣,知矣,汝玩去也。”吾弟行矣,吾心犹乱,不知欲何。
吾左盼右顾,绞尽脑汁,毫无思绪。母亲前来导吾,吾思理矣,豁然开朗,思如泉涌,终作一文。母视之曰:“虽作之哉,然犹有所不善者,当再改之。”言而已去。吾字斟句酌,细细推敲,再改之。母复视之,甚悦,赞之曰:“孺子可教也。”
吾自思忖,终明一理:所谓作文者,在于博文广记,日积月累,聚沙成塔,则作文时胸有成竹,信手拈来。古人云: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诚不我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