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枝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万龙孙绕凤池。——题记
五年前,伊始懵懂的岁月,纯净如纱,宣白似雪,我们正努力地蜕变,一日日剥去自己幼稚的一面,一笔笔染画着小学生涯的一页一页空白,尽管有时会在岔路口踌躇不决,也会有老师的向导。
“小黄人”也踱着满地的阴凉,逗引着我们一步步成长。
小时候贪玩的我们,当然对综合课独有情钟,特别是男孩子们,一提到科学课,满嘴都是“小黄人”,他英俊的外表下有一颗年轻而又童趣未泯的心,惹得我们每次见到他都一窝蜂拥过去,问这问那,不曾想过上课铃的咆哮。
羊蹄甲和木棉花在春风里徐徐袅袅地开了五回,又娉娉婀娜地谢了五回,草坪上的毕业树也多了好几株。
我们这群雏儿一点点丰满着身躯,老师也换了好几回了,“悲欢离合”中,唯有他还雄姿英发,挺着胡杨般的身躯,含笑,站在春天的深处,默默地抚着我们愈发健壮的身躯,也年年送别着,一批一批毕业班,他的心中,也一定有一潭惆怅吧。
依稀记得,五年来,每次见面时,他都双手抱臂,一脸“凶”样,加紧步伐和我相撞,可我不会在一屁股跌在地上,而是弹开几步。也不会仰望他的“邪笑”和“挑衅眼”,而是看着他欣慰的笑容。
依稀记得,五年来,每次科学课时,我们都睁大双眸,心里只有好奇和向往,听着它不变的沉厚的语音,讲宇宙,讲植物,讲人体,不知不觉中,椅子上的我们,已经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他的眼角的鱼尾纹,似乎也更深了。
依稀记得,去北京参赛时,他带着我们信步踱过天安门,跑过颐和园,也记得他嬉笑着称自己为“国王”,站在迷宫的中央,让我们这群“贵妃”在死巷里乱转,最后无奈地把一个个都揪出来。
……
转眼间,他扶着我们,书写到了小学生涯的最后一页,他风华依旧,我们也成了大孩子了,羊蹄甲花又开了,木棉也焕发着光彩,我们即将离去,只想时光回溯几年,再做一回他的学生,叫他一声:
“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