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楼红袖招上句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出自《菩萨蛮》
作者:韦庄
满楼红袖招全文
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 醉入花丛宿。
此度见花枝, 白头誓不归。
这些虽然只是因读者的眼光而异,并非都是正确见解,但他们也或多或少地说明了《红楼梦》艺术形象多面而丰富的内涵。直到现在,《红楼梦》究竟是一本什么性质的小说,不还有着激烈的争论么!《红楼梦》当然是无可否认的写了爱情,而且是用最优美的文字,最炽热的感情,最浓郁的诗意,描摹了贾宝玉和林黛玉的叛逆性的爱情。《红楼梦》所展现的爱情境界,是中国文学史上其他作品中还没有出现过的,也可以说它透露了新的青春的信息。过去只强调《红楼梦》所反映的政治内容,忽视,甚至象“四人帮”思想统治时期那样完全抹杀《红楼梦》的爱情描写,自然是不符合作品的实际或是别有用心的。但是,用“爱情小说”这样的名目能概括《红楼梦》的创作意旨吗?
《红楼梦》的爱情描写,能囊括它所反映的广阔的社会生活的风貌吗?《红楼梦》的思想价值与社会意义,难道仅仅因为它写了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吗?毛泽东同志曾称誉《红楼梦》是一部政治历史小说,虽然引起当今一些红学家的非议,我却以为,这也无妨作为一家之言。毛泽东同志是伟大的政治家,他比较强调《红楼梦》对政治历史生活的反映,并评价它的社会意义。正象恩格斯评价巴尔扎克那样:“他在《人间喜剧》里,给予了我们一部法国‘社会’的卓越的现实主义的历史……我从这里,在经济细节上学到的东西,都比专门历史家,经济学家,甚至统计学家的全部著作合拢起来的还要多得多。”我想,恩格斯在这里无非是赞扬了巴尔扎克对法国社会现实的描绘如何之真实、细致、精确,我相信决不会有人因之而把巴尔扎克当作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或统计学家:《人间喜剧》也并不会从小说而变成历史、经济学或统计学的专著,因为这只不过是一种带有比喻性质的说明和评价。
胡耀邦同志在《最好的纪念》一文中赞扬毛泽东同志说:“他知识的渊博,是一切同他接触过的人,都感到惊讶和敬佩的。”更何况他的光辉的著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把生活与艺术关系的规律讲得那样透彻,而他自已又是写过那么多壮丽诗篇的伟大诗人,他怎么会连艺术创作的小说与政治历史都不能区别?曹氏家族在康、雍、乾三代的不寻常的经历对曹雪芹及其创作的影响,《红楼梦》所反映的封建资族世家的衰亡史,《红楼梦》对封建宗法思想和制度的揭露与批判,它之被称为封建末世的“百科全书”,不都说明了这部作品的伟大社会意义和它所表现的深刻的政治历史内容,而至今有口皆碑吗?我总觉得,毛泽东同志给《红楼梦》以政治历史小说的称谓,要比那爱情小说的冠冕更切合它的实际。
曾扬华同志的这本《红楼梦新探》,正是从这里着手“探”起的。《新探》中的第一篇文章《“红袖”与“情痴”,爱情与政治》,就着重对于这一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这篇文章并没有在所谓“阶级斗争”反映上做形而上学的表面文章,而是从小说的创作主旨、“情痴”的内含以及《红楼梦》所展示的情的境界,进行了独到的开掘、辩证的分析,很有说服力地论证了《红楼梦》反映的政治内容的鲜明倾向。谓之“新探”。可无愧色。《读<红楼梦的前五回》、《从贾府的末世子孙T封建社会的必然灭亡》以及《<红楼梦对沸道的批判》,都与这第一篇的主旨相关联,也是从各种不同角度着重阐明了《红楼梦》深广的社会意义和政治意义。我特别欣赏《元妃归省与袭人探母》,这篇虽从小处着手,却在大关节与小事件的鲜明比照中,发掘并论证了曹雪芹艺术构思中的强烈的反皇权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