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了,我和妹妹一起回到乡下外婆家。
外婆家里养了一只狗,一群鸡,十几只鸭子和两只鹅。我们俩平时最喜欢遛狗逗鸡,经常把鸡追得满院子跑。
快过年了,妈妈给我买了鞭炮。我趁小狗旺旺不注意,把点着的鞭炮扔在它的身边。狗被突然爆炸的鞭炮吓得魂飞魄散,无处可逃。鸡也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满院飞。我和妹妹却开心得不得了。
今天,旺旺看见我拿着鞭炮和打火机,立即夹着尾巴,一溜烟跑出家门,躲到外面玩去了。鸡群见了我,也识趣地躲得远远的。
于是,我和妹妹盯上了两只大白鹅。这两只大白鹅可是外婆的宝贝,它们平时很高傲,仰着头自顾自吃食、散步,我们也不敢去惹它。今天我们仗着有鞭炮在手,准备向它们发起挑战。
我和妹妹全副武装出发了。妹妹手里端着水枪,口袋里装着小石子。我的袋子里塞满了摔炮、鞭炮,手上拿个打火机。此时这两只大白鹅正蹲在地上藏着脑袋午休呢!
我们猫着腰悄悄走近两只白鹅。谁知快要靠近的时候,妹妹踩到了树枝,只听“啪”的一声响。白鹅听见了,立刻警觉地竖起脖子,侧着眼睛看了看,也没把我们当回事儿。
我得意了,点燃一个炮仗向白鹅扔去。“啪!”鹅吓了一跳,发出“嘎”的一声叫,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很惊讶的样子。我和妹妹笑得前仰后合。乘着白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妹妹举起水枪向它们发动攻击。白鹅愤怒了,伸长脖子“嘎嘎”地叫着,拍打着大翅膀向我们冲过来。
我和妹妹一起尖叫着逃跑。鹅追得更快了。它们似乎抱着复仇者的架势,眼中闪着怒火冲过来。我吓得腿都软了。妹妹更惨,她被鹅追上了。“嘎嘎嘎……”,一只白鹅张开嘴,一口咬住妹妹的裤脚,拉住不放;另外一只白鹅扇着翅膀拍打着妹妹。妹妹吓得又哭又叫,鞋子掉了,衣服的扣子扯开了,头发也乱蓬蓬的。我赶紧去找大人来救命。
因为这件事,我被妈妈收拾了一顿。从此,我和妹妹再也不敢招惹白鹅了。
她是我闺蜜。有一个诗意很浓的名字,叫朱语涵。
她上课时,坐得板正,听讲特别认真。我上课瞟了她几眼,发现她一直保持着同一姿势,像一棵挺脱的树。我曾经私下里串通几位好友,故意在课堂上,趁老师不注意,扯扯她的衣角,撩撩她的头发,或者撺掇和她说几句悄悄话,她不仅不理睬,还会高高扬起她那白皙的手,大声说道:“老师,xx同学,上课不认真听讲,和我说悄悄话,做些小动作。”声音比电视台主持人的还标准、清晰。一点不给任何人,包括我在内的情面。和她坐过同桌的人,都佩服她:听得真、记得准、分得清、道得明的好学生。在老师眼里是个准“三好学生”,说她“乖乖女”成了我们班老师的口头禅了!
下课后,朱语涵一改上课的“淑女范”,成了令人咋舌的“女汉子”。班上总有一些调皮,想欠揍的男孩,在教室里,非要用言语或挑逗性动作惹朱语涵生气,我闺蜜当然不是吃素的。只见她先忍耐几秒钟,然后眉毛拧成一条线,眼睛里写着愤怒。她用力锤一下桌子,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震动。那几个男生看见她这个反应,像被猎狗追逐的兔子似的逃得远远的,朱语涵可不罢休,拿着老师指黑板的小竹棍向他们飞奔过去……
闺蜜的责任心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她是语文课代表,课堂笔记、练习册、作文本……要求记背的东西,她都管。我曾经在“疫情防控”其间,由于身体欠佳小作文草稿没有按时交,她还重点向老师打“小报告”,第一节下课“念经”式又在我耳边絮叨,“小作文呢?”,第二节课间操后,她又像个胶糖似的拽着我:“作业呢?作业呢?”死缠烂打的她的这个做法,改变了我以及同学们作业拖拉的习惯。
我的这位“惹不得”又“躲不开”的闺蜜,还是我的邻居兼多年的同桌,缘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