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字台上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她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听着秒针发出“嘀哒”声,渐渐地闭上了那双疲倦的眼睛……
墙上的挂钟“当、当……”敲了11下……
“喂!钟大哥!轻一点,主人她刚睡着!”写字台上的walk-man压低了声音说。
“伯什么,现在正在放暑假,晚点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桌下的跳舞机也开始说话了,“唉!不知为什么,主人好长时间没带我出去玩了!真想不到啊,像我这样的新兴游戏也失宠了”边说着边有些硬咽起来。
“跳舞机老弟……”电话开口了,T伯伯—电话可称得上是这书桌上的长者。“失宠了!失宠有什么不好,还乐得清闲呢!哪像我现在,主人现在在家没事就喜欢摆弄我,通过我细长的身子与朋友们聊天,每次都是半个小时,或一个钟头。这一点,钟老兄可以为我作证。唉,每个月的电话费单一到,我就担心.主人的爸爸会不会狠下心来把我给砸了。”
电话刚长吁短叹了一番后,只听见桌上眼镜盒里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谁?原来是连休双胞胎—“眼镜姐妹”。
“笑什么!”电话从来看不惯这对目无尊长的所谓后辈。
“你有什么忙的?..眼镜姐姐说。
“对啊!你忙什么?”
“我们才叫忙呢!”
“对!我们才忙呢!”
“主人现在的视力越来越差,你知道吗?为了要让她看清楚这参考书一家,我们被一会儿架上,一会儿脱下,一会儿又被拿到离眼睛好几厘米远。”
“是啊!我们就只能不断调整自己.弄得我们眼睛都花了,再这样下去,主人也要给我们眼镜姐妹配眼镜唆。”
这对姐妹一唱一和,时不时还用厌恶的目光看看书架上那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而这一知识分子家庭的书儿们则更能体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道理,依旧埋头苦干,决不理会这对姐妹的“胡闹”,可能这就是从主人那儿传染来的坏毛病吧!
这时,钢笔也忍不住发言了:“我认为最幸福的就是主人了,每年都有暑假,还有父母为她准备的好吃的,甚至还有花不完的pocket-money!还有我们的同类也时不时的增加着。日记妹妹,你说对不对?”
望着日记一脸的茫然,walk-man也应和起来:“对啊!现在主人每天都出门,也不知是去干什么(因为每每到达目的地,主人就会把我放进包里).在路上,她就拼死命地把我开得狂响,我真想提醒她一句:“这是马路.像你这么骑呀,迟早要像流川枫一样—被车撞死了都不知道。”边说着边学她骑车的样子,外加一脸陶醉,不想被横卧着的钢笔绊了一跤,摔得连电池都掉了出来。众皆捧腹,可却被平日与世无争的日记的拍“案”声制止住了:“你们在胡闹些什么呀!”
众静。
“也不想想,平时主人对我们多好。就说你吧!钢笔,主人特地为你请来笔袋姐姐。还有walk-main,主人前两天还不是为你买了件皮大衣吗?还有你们这些不理世事的书,主人帮你们造了房子,让你们有地方容身,不用露宿桌头,你们不但不感激,还常常出些怪题、难题来难主人……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依然静。
“其实,主人并不喜欢暑假。主人常常对我‘写’,每每暑假她就会因见不到同学而无聊,每天不止一个的补课班都快把她累垮了!她好想休息,好想一与同学们一起痛痛快快地打一场篮球,你们明不明白,父母对她的压力都快把她变成一部解题机器了!你们还以为她很开心吗?”
寂静之后.大家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一直在旁边蒙头大睡的书包,她身上挂满了各种挂件,肚子里塞满了各科参考书。就这样每天与主人一起进进出出。
“她的确累了。”电话说,“本以为暑假能好好放松一下呢!可升初三的压力太大了。”
“嘘!别说了!让她好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