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受“非典”影响,爸爸只好暂时不去北京跑出租,我也放假在家自己学习。在家憋得很久了,一天爸爸准备带我去当地水库散散心。
早上六点钟,我们就出发了。我的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一路上和爸爸有说有笑。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的车被一位头戴大盖帽、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叔叔拦住了。他向爸爸行了礼,对我们说:“非典时期,为了您的安全请下车,我们为您的车消消毒。”我看着叔叔,只见他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隔离衣裹得风雨不透,口罩、脚套、手套样样齐带,除了能透过眼罩看到他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把我们的车里里外外全都消毒,很仔细,动作很利索。大概过了十来分钟,消完毒了,我迫不及待地上了车。啊!一股刺鼻的消毒液味儿迎面而来。我本来就晕车,再加上这股味道,简直让我难受之极。交警叔叔看我一副痛苦的样子,随手递给我一个口罩说:“戴上吧。”我接过口罩,向他深深点点头。
我和爸爸在水库高高兴兴地玩儿了一整天,直到天快黑了才疲倦地驱车往回赶。当我们再次经过这个路口时,大盖帽叔叔的身影又进入我的视线。他走到我们面前,再次向爸爸行了礼,对我们说:“非典时期,为了您的安全请下车,我们为您的车消消毒。”这时,我连忙下了车。叔叔又仔细地为我们的车消毒,动作显得不如早上利索。我好奇地问:“叔叔您还没下班呀?”他隔着充满雾气的防护镜看了我一眼说:“接班的同事还没来呢,我还不能回家。”“那您喝口水吧!”我边说边从包里拿出一瓶果汁递给他。他连忙说:“现在是工作时间,隔离衣是一次性的,尽量少喝水、吃饭。”从早晨一直到晚上十多个小时,他们为了什么?此时我的心头激动不己。
此时,街灯己经亮起。我慢慢地走上车子。车子开动了,透过车窗,我看到那位叔叔依然忙碌的身影是那样的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