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当我写下这字儿,便有着一种暖意、充实、力量的感觉.弥涨于心头;有快乐、亲切、安宁的气氛,缭绕着温存着我流浪的视线。
小时候,总想离家,离开那熟悉的青山碧水,那融合着童年的天真和梦的泥土。终于有一天,故乡的温馨再也拴不住欲飞的向往了,我按捺不住地摆动着还很稚嫩的翎翅,飞过了横在家门前的山,从此,便一座山一座山地飞远了。
终于,我很疲倦很疲倦,很迷惘很迷惘了,思绪的小鸟寻找着落脚的枝梢,起伏的心儿在波浪中,觅求着停泊的小岛……缥缥渺渺中,我奔波的灵魂对“家”有着无限的渴盼。
终于,我明白,就像人在茫茫历史长链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影子一般,人的感情、灵魂和心也在寻找着自己精神的家园,人的每一步远走、每一份劳作,都是在垒筑着自己更壮丽的精神塔楼呵!
对于孩子,母亲自豪地说:“我就是你的家。”对于长大了的孩子,未来无声地说:“你所寻找的精神才是你的家。”
精神的家,倘有谁冷摸了它、迷失了它,怅惘的云,会在他的眼眸悬上一道灰色的垂帘,空虚也会如一个魔洞,飘着落寞的声音,一点一点吞噬他的梦……
人生,这样告诉我——
精神,谁握住了它,谁才可能有真实的生命。
我曾对登山运动员强壮的体质羡慕不已,但他们说:是一种比脚下的山还要高大、坚挺的精神在撑着,才有了自己傲立极顶“一览众山小”的骄傲。我也曾感叹许多人的“好运”,身临绝境却能“虎口”脱生,可他们说:是靠着一种非凡的坚忍精神,战胜了饥渴和随时都能死去的绝望感,最终拯救了生命。
精神,可以使人复生。心理学家的实验又使我相信,精神的崩演可以窒息生命:实验者把一个即将被枪决的囚徒的眼睛蒙上,捆在树上,告诉他,人身上的血流到一定程度,就会死去的,然后用小刀在囚犯身上割了道不大的口子,同时在旁边配置了像血淌在地上的声音。一段时间后,人们发现囚犯已经死去了,而他并未流多少血。这被称为意念自杀,或说他被自己的“意念精神”杀死了。反过来,意念精神,可以让一位病笃垂危的母亲,因等待远方的游子,在死神的门口拓延着生命……
许多人对精神不屑一谈,似乎它那么不可爱、不实用。然而,它无形无声,却在默默维系着几乎一切的生灵。精神,人不可或缺的支撑,离了它,生命里就缺了盐,骨骼中缺了钙,站着的会摔倒,欢笑的会优伤,歌唱的会哭泣……于是人们称它为“精神支柱”;离了它,再强健的机体也会被生活的风雨折损、腐蚀,再现代化的社会也只是华丽的沙漠而已……于是人们称它为“魂”—国魂、民魂、军魂、生命的魂。
精神力量之巨大,可以让巧岁的刘胡兰视死如归,让希望的点点星火,燃烧漫漫长夜为灿烂的黎明;也可以让“小丑”透射出神威,让“天才”显示出卑鄙。有了精神,才有了女蜗补天的彩石、夸父追日的焦渴、万里长征的脚印、共和国血染的旗帜,也有了希特勒纳粹的疯狂……
是精神的不同,制造了这行为的尊与鄙。
是不同的精神,制造了人的高低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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