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喜欢听一些有关各高校的民谣,因为那通常会引发我一些奇思怪想。在上海有一则很有名,说“玩在复旦,住在交大,吃在同济,爱在华师大”。而在北京,则是“北大出疯子,清华出傻子,人大出骗子”。因而起初我总是思忖此番进京求学的代价与风险也未免太大了,尤为担心四年以后自己的心理状态,好在这些也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听听而己,无所谓的。
然而,在我看来,北大终究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这里的人、这里的事都呈现出一种与众不同,当然我从不否认北大也有很世俗的地方。但无论人们对她如何评价,一旦你真正地深人这所大学,任何人都会喜欢上她的。
报到那天,我从北大南门进人燕园,再径直来到中文系的红旗下,便开始了自己的北大生活。之后的几天,仿佛游客一般在校园里闲逛,看到了草坪上的校园歌手,四处吟游的诗人,骑车骑得像开奔驰的学子,当然还有未名湖畔的情侣,这些似乎都成了80年代以来北大新的传统。
但我也只看到了表象,我尚没有真正地深人。当然,在起初几天,我也体会到了北大的“疯狂”。那次,大二的师兄师姐们军训回来,一律穿着劣质的迷彩服。到了晚上,突然校园内喊声大振—“我们回来了”“为人民服务”之声不绝于耳,把北大夜晚的浪漫气氛弄得支离破碎,而我那时正在水房里“哗啦啦”地洗衣服,只觉得真开心,心想明年我军训时也要喊上几句。
或许是我个人的偏见,我喜欢秋天又认为北京的秋天是最美的,而想真正领略古都的秋,那最好是到北大来。美丽的燕园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的空间,在飞舞的落叶中或漫步或疾驰,伴随着树叶在秋风里沙沙的响声。未名湖畔则是杨柳轻拂,享受阳光的好去处,到了冬天则会结上厚厚的冰,在上面滑冰,欣赏北国雪景。静园草坪,一块充满生机的草坪,时常有人点上几盏小蜡烛,聊天唱歌。而这些更多的是北大所营造的浪漫气氛。
北大,从某种程度上更像是一片疯狂与浪漫交织的海洋。但这并不是北大的全部,她所追求的应该是思想的深刻与敏锐,是灵魂深处的精神探寻。
三角地,向来被认为是北大各种思潮涌动的晴雨表,但很遗憾时至今日我并没有看到多少深刻的东西。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商业广告,诸如四六级考试、托福、GRE之类。也许是来北京前我对三角地的憧憬太强烈了,面对现实的三角地,我的失落感同样是极其巨大的。
当然,这种失落感事后证明是没有必要的,思想的深刻与敏锐恰恰体现在了课堂上,体现在与老师的交谈中,也包括众多大师的经典著作中。北大的学生习惯上将老师称作“先生”,而各位先生又有着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治学风格。先生有时会在上课前读一则新闻,加上他的分析,然后告诉我们北大人应该优国优民;先生还会告诉我们要“格局大”,要“自断烦恼”。当然时不时地还会加上几则小笑话,他自己的或是其他北大国宝级人物的,引得众人捧腹大笑。先生们经常给我们做学生的带来震慑,他们每上一堂课,我们的自卑感就会增添许多,逼得学生们只好一头扎在图书馆里拼命地看书,拼命地思考,巴不得自己早日脱胎换骨。说起图书馆里看书,用功的程度自不必说,偌大的北京大学图书馆有那么多座位,竟然还需要事先占座。当然不文明现象也发生过,譬如好多书,无论中英文,无论通俗读物还是晦涩专著,都被历届北大学子点点划划,加上了许多中英文批注。像我这种大一新生起先对此气愤不已,渐渐也就习以为常,只要自己不干就行了。不过这些中英文批注,水平高的便成了我等看书的上好指导,获益不浅;水平低的,则让人觉得腹中空空还欲表现自己,权作笑料;个别低级趣味的,则咬牙切齿发誓将来捉到这些害群之马定要送到学校保安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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