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作者怎样才能使自己的身心进入自己所要塑造的角色的灵魂呢?这决定于作者对所描写的对象的深刻观察和认识,决定于作者对所描绘的对象的饱满而又鲜明的爱僧感情。歌德曾谈到,鲁斯为什么能将他笔下的羊刻划得那样逼真感人呢?这是由于“他对这类动物情况的同情是生来就有的,他生来就对这类动物的心理有认识,所以,他对它们的身体情况也别具慧眼。”
俄国批评家别林斯基也说过:“创作的主要的显著的标志,就是神秘的灼见,诗的梦游病。当艺术家的创作对于大家还是一个秘密,他还没有拿起笔来的时候,他已经清楚地看见他们,已经可以数清他们衣服上的褶缝,他们额上犁刻着热情和痛苦的皱纹,已经熟悉他们,比你熟悉你的父亲、兄弟、朋友、姐妹、爱人更清楚些,他知道他们将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看见那缠绕他们,维系他们的全部线索。”熟悉所要描绘的人物到如此程度,何愁不f2做到“梦往神游”和“设身处地”呢?
现在我们的某些作品有一种通病:人物缺乏感染力,他们的外貌、言行千篇一律,仿佛是一个娘肚子里生出来的孪生兄弟。这都是由于这些作者对所描绘的人物缺乏深刻的观察和认识,以及缺乏真情实感的缘故。这样的作品只能将作者本人的性格和言行,或者模仿其他作品中人物的性格和言行,硬套到自己所描绘的人物的头上,这样写出来的人物怎能不象一个模子里套出来的一样呢?怎能不苍白无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