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这种东西,自古以来就不绝如缕,中外古今,概莫能外。远的不说,当鲁迅先生同一切落后、黑暗、反动势力作斗争的时候,多少谣言泼到鲁迅头上啊!诸如鲁迅“拿卢布”津贴,又说他己经被逮捕、逃走……当然,说他得了脑膜炎是最为奇特的。所以鲁迅先生对谣言这种怪胎的揭露、攻击是不遗余力的,他写了如《谣言世家》、《并非闲话》、《归厚》、《无花的蔷薇》等杂文及书信,不断揭露造谣者的无耻嘴脸。鲁迅先生鄙视地斥之为“畜类的武器,鬼贼的手段”,可谓一语破的!
鲁迅先生离开人间已经快60年了,鲁迅先生所说的“谣言世家”并没有绝种,香港有一家刊物,名曰《争鸣》杂志。它的本领之一就是造谣。鲁迅先生斥之为“畜类的武器,鬼贼的手段”的,大概就是这一类东西。他们经常抡的就是这种武器,所以称它为“谣言世家”大概不会辱没它的。这家杂志今又谣言翻出新花样,刊出所谓“《文艺理论与批评》杂志第三期(按:1994年第3期—引者)被禁卖”的“消息”(作者:怀冰)就是鲁迅先生所讲的“畜类的武器,鬼贼的手段”的新运用。所谓“禁卖”一事,《文艺理论与批评》刊登了启事,就完全足以揭穿其把戏了,不必多置一词。不过此种谣言世家的“畜类武器,鬼贼手段”倒值得善良的人们注意,以提高警惕也。
还是鲁迅先生分析得深刻:谣言这东西,却确是造谣者本心所希。望的事实。《争鸣》造谣《文艺理论与批评》“‘被禁卖”,就是希望它变成事实。造谣者也知道他所希望的是一种痴心妄想,但也要造个谣言来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希望,可惜只是“‘美丽”的梦幻一场。《文艺理论与批评》这份旗帜鲜明地坚持党的基本路线的刊物存在,使一些人(诸如怀冰之类)常感到如芒刺在背。乃至终日惶恐。常常希望它被“禁卖”、禁绝!那份《争鸣》就多次在刊物上对它奏起了诸如此类的梦幻曲!想要的东西得不到,于是就做一个白日梦,奏一曲梦幻曲也是“安慰”啊!这种战法颇像街上的泼皮瘪三,无力同别人正面作战,就骂一声断子绝孙扬长而去。虽然别人不会断子绝孙,但他也乐滋滋地求得了心理平衡”。谣言世家就落到如此可恶可怜的地步。鲁迅先生说“心凶笔弱,不能文战,便大施诬陷与中伤,又无效,于是就诅咒”,《争鸣》就是此类货色。
《争鸣》的先生们正是由于心太凶笔太弱,他们何尝能文战?因之,在《争鸣》上见得太多的就只能是谩骂和造谣,下作得够可以的。《争鸣》常指控别人为搞大批判的棍子,其实他们的大批判比谁都起劲,棍子抡得比谁都高,什么“臭名昭著”、“左倾分子,,、“极左爷们”、“左王”、“负隅顽抗”、“执迷不悟”、“保臀”等等,完全是“文革”大字报的语言,《争鸣》真可谓是“文革”大字报的肖子!无奈太低能也,连一点档次都上不了。
至于此次造谣《文艺理论与批评》“被禁卖”的原因,说是因为其中有文章攻击王蒙云云。《争鸣》说别人“太落伍”,这里所云又正证明了“落伍”的不是别人,而正是他们自己,他们对文艺的理解程度等于零。众所周知,文艺批评是发展文艺事业的重要手段,鲁迅先生就说过文艺必须有批评。使文艺和批评一同前进;小平同志曾多次号召开展文艺批评。他十分尖锐地指出文艺界抵抗批评之气势很盛。批评不多,却常常被称为围攻,被说成是打棍子。把正常的文艺批评说成“攻击”,同无谓争论等同起来,《争鸣》的观念何等“落伍”,就不用多说了。《争鸣》的先生们观念的“落伍”还表现在他们对祖国大陆文艺界的无知,他们居然把大陆文艺界描绘成会因为开展正常的文艺批评、会因为一篇正常的批评文章而被“定罪”,刊物被“禁卖”!真是可笑之极。大概是《争鸣》的先生们和怀冰先生在追忆一个遥远的梦,旧中国历史不曾有过的梦,例如《闲话皇帝》事件之类。这种对陈年旧梦的追忆,无论其居心如何恶毒,也只能是梦吃!说得雅一点。就只是他脑子中美妙的梦幻曲罢了。《争鸣》的先生们,怀冰先生,不要再做这种黄粱美梦了!抄一首鲁迅诗奉送如何:
《报载患脑膜炎戏作》
横眉岂夺蛾眉冶,不料仍违众女心。
诅咒如今翻异样,无如臣脑固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