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潇潇,气温骤降,冬的气息越来越浓了。四季中,人们最不愿过的恐怕就要数这冬季了。甚至在文人的笔下,冬,也总是被描绘成一幅万物凋零、萧瑟人间的悲枪画面。然而,田园想,冬自有冬的韵味。人对现实的感受不同,境界自然也有差异,同样面对严寒风霜,“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是一种意境,而“看红妆素裹,分
外妖烧”更体现了革命家浪漫而宏大的气派。所以,细想起来,我们的人生就是如此,不同的境界,便会有着种种对人生的不同理解,或消沉或激昂,或萎靡不振或奋斗拼搏,而这些,全在于我们个人的那一念之间。
最近,新坟矿务局协庄煤矿的一位青年工人,给田园来信谈到了这样一个问题,他说:
田园大姐,我是1992年从技校毕业后参加工作的一线采掘工人,在工作和感情方面遇到了很多不顺心的事情。在工作上,我感到当一名采掘工人,不但身体累而且心更累。几年的生活实践使我体会到,我们这些为社会付出了巨大奉献的采煤工人,似乎总要受到人们的歧视,好像比人矮着三分。我们一线工人在矿上办点事可难了,处处都要遭人白眼。甚至少数领导干部也看不起我们这些“煤黑子”,尽管他们也是从采掘工人中提拔起来的。对这一点我感到难以理解,说高尚一点,我们的工作虽然苦一些累一些,但是,我们知道这是在为社会奉献,是在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不过,当我们付出了这一切的时候,换来的却是人们的歧视,您想,我们的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煤矿的采掘工人找对象是个老大难问题,就我个人而言,家庭条件和自身条件都算可以,就因为是个挖煤的,所以,至今没有姑娘愿意和我接触。田园大姐,您能不能通过您的广播,向社会呼吁一下,改变人们对我们煤矿工人的看法,改变他们对我们的歧视态度?
这位青年煤矿工人的来信就读到这里。对于这位朋友提出的问题,田园想从两个方面谈谈自已的看法。首先,田园认为,这位青年矿工在信中所反映的情况,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是存在的。如果收音机前的朋友对此持有异议的话,那么,请您翻阅一些近几年的报刊杂志,您可以看看,究竟有多少条新闻报道是在歌颂赞扬我们那些辛勤而又默默奉献着的煤矿工人的?
煤矿工人的奉献价值,不用田园说,人们心里都非常清楚。一位煤矿工人所创造的价值,与一个手持话简,对口型假唱以欺骗观众换取高额酬金的所谓歌星所创造的价值,是否具有可比性?相信许多人是非常清楚的。但是,偏偏这所谓的歌星就有人如痴如狂地去捧,去追,失去理智地去顶礼膜拜。这不能不说是社会心理的一种变态反映。今天,田园不准备谈一些大道理,只是想在这里呼吁一下:当我们与家人欢聚一堂,在明亮的电灯下饱餐着丰盛的菜肴,观赏着丰富多彩的电视节目时,朋友,请您想一想,我们应该以怎样的心情去感激、去崇敬那些为我们提供了这一切的普普通通的劳动者呢?
田园还准备从另一个角度谈谈这个问题:作为一名矿工或是从事其他职业的劳动者,究竟应该怎样对待社会上一些人的偏见和歧视。
田园认为,这个问题关键在于我们个人的认识上必须有一个正确的思想。记得一位作家曾经说过:人生中最让人痛心疾首难以忍受的,不是贫困穷苦,也不是失魂落魄,而是最伤人自尊的歧视。而田园认为,一个人是否坚强,关键就在于他能否忍受外界的种种压力,这些压力就包括别人甩给你的有意或无意的歧视。在人生路上,这歧视,常常是一个试金石,它能激发起一个人的愤发斗志,也能摧毁一个人的脆弱神经。我们只有以自己的顽强毅力,以更为突出的成绩来碾碎那些无知的偏见和歧视,才能实现自己生命的辉煌。当年的淘粪工人时传祥,今天的水电修理工徐虎,他们所走过的人生路程,他们所创造的业绩,体现的不正是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