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心中的愁云开始消散的时候,一次我在整理箱子时,从一只绒手套里,翻出一个小本子, 打开一看我愣住了。上面清楚的写道:某月某日借某某某一百元,某月某日借”二我一算欠人家两千多 元钱的帐,天那,这是多大的一笔钱呀里他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他还不相信我?我象是受到了莫大的 委屈,同时也感到生活祖子太沉重了。不久我就病倒了,当时我真想寻短见。老王看我病得面黄肌痰 ,就含若泪对我说:“英柯,欠人家那么多的帐,我不敢告诉你的原因是怕你听后受不了,才瞒了你, 现在你已清楚了,不行你就离开这里吧,我不难为你。”孩子们这时站在我面前哭着说:“妈妈,你不 能走,我们长大挣钱会还清的。”听到丈夫不想为难我的话,和孩子们的恳求,我不由得一下子抱住 孩子哭着说:“妈不走,哪里也不走了,妈要同你们一起还清这笔帐,同你们好好过日子。”
老主在队里担任党支都书记,尽管他家中十分困难,但他从不向组织伸手,不要困难补助,日子 实在过不去了,才向别人借些钱,等以后生活好了,如数奉还。他的这种品格是值得敬重的,所以我 决心跟他过着艰苦的生活。为了早日还清账,在那两年里,我没有买过一双抹子,更没有做过一件好 衣服。两个女儿上学都没有书包,给孩子傲桂也没有桂面布,我就花两毛钱到缝纫组买来一包碎布块 ,给他们一块块对成花书包,傲成花面鞋,尽管称他们的心。当孩子们背上花书包,穿上花面桂时, 高兴地对我说:“妈妈你的手真巧。”
生活就象大海里的波浪,一浪平后又起一浪。我除了要克服生活上的困难之外,还要忍受精神上的 各种折磨。1974年远在家乡的老母亲接二连三地来信打听我的情况,说我的小女儿十分想念我,要我 回家看她一眼。我看完信后,心如刀绞。待我回去后,有的说:“没出息的,回来干什么。”就连我一 母同胞的哥哥都骂我是“贱骨头”。我真没想到,家里那种世俗偏见竟这样根深蒂固,我痛心极了。
在家一住就是四十天,一些说长道短的话下断传入我的耳中,只有母亲来安慰我。当时我心乱如 麻。就在这时,儿子从矿上来了信,信中写道:“妈妈您说回家住二十天就回来,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 ,您理想的大衣柜我已傲好,您快回来看看吧,我幻兄妹都很想念您.....”啊!这就是生活宜用心血 浇灌的生活之树,结出的果实是最甜的。
从我踏进王家门到现在,整整六年的时间过去了。在这六年里,我为这个家庭和孩子付出了自己 所能付出的一切。现在,大儿子在铜川市政公司工作,上中学,俩小的上小学。我们在保证孩子吃饱 穿暖的基础上,已还了一千五百多元的账,尽管我们家的生活还很艰苦,可是家庭却充满了欢乐,过 去我为生活常常痛苦和掉泪,现在沈下的是幸福自豪的眼泪。1982年,老大知道了我的老家还有一个 小女儿,便悄悄地给她买裙子、鞋等物寄了回去,后来,他们把我的女儿从老家接到了我的身边,使 我们这个家庭有了新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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