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汽车上昏昏沉沉的,我搭拉着脑袋,做着自己的梦。车厢里有老人的喃喃自语,也有女人的咳嗽,还有呛人的烟味。一切都很正常,隐约着在我周围。
忽然——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
童音,很高的童音。我反感地抬起头,寻找这个扰乱我休息的声音,但在烟雾和人的身体间,我并未找到。然而它又响着:“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眼睛……”划过时空,清晰又明快。
我坐正了些。这是一支熟透了的童谣,是啊,唱得不错。很多人都停了下来,老人不再喃喃,女人不再咳嗽,男人的烟圈喷了很久忘记吸一口。而它燎亮着。
“真奇怪,真奇怪!”他唱着。划过空气,清晰又明快。
“吵什么,吵死了!”谁喊了一句。
歌声戛然止住了。沉默……
然后,老人又喃喃起来,女人又咳嗽着,男人想起了手中的烟。一切都很正常。
轻轻地,我在汽车的一个角落里哼起了这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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