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盛中国,许多音乐爱好者都非常熟悉,他是我国音乐界里一位著名的小提琴家。可他的名字来历,却不大为人所知。原来,在这名字里,还包含着一个不寻常的故事。
一九四一年,盛中国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里,他的父亲是一所音乐学院的教授。那时,祖国的大好河山,大块大块地处在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中华民族正陷于危难之中。多少年来受压迫受侮辱的痛苦,使他的父亲深切地感到,没有一个强盛的中国,有何音乐事业可谈I父亲怀着对祖国强盛的深沉希望和热烈憧憬,给这第一个儿子起了个含义深邃的名字—盛中国。两年以后,又给盛中国的妹妹取了个寄托着同样愿望的名字——盛中华。在这两株幼苗身上,这位受尽磨难的老音乐家,盼望着可爱的中国大地早日复苏,不屈的中华民族早日勃起。
当盛中国只有四岁时,便跟在父亲身边,一双小手拿着母亲用木板系上麻绳给他做成的“小小提琴”比划着。五岁那年,父亲见他乐感很灵,就正式教他练琴了。从此,拉琴就成了盛中国每天的必修课。而他真正踏入音乐之门,还是在新中国诞生之后。在他九岁生日那天,父亲领着他踏进了武汉人民广播电台的大门。不久,收音机里播放了他演奏的小提琴独奏专辑录音,人们都高兴地称他为“神童”。接着,他先后进入了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和研究班。几度寒暑,不到二十岁的盛中国就在乐坛上崭露头角,党和国家又送他去莫斯科留学,在那里他得到了世界著名小提琴家列奥尼德·柯岗的指导。一九六二年,盛中国怀着为国争光的雄心参加了第二届国际柴科夫斯基音乐比赛会,荣获了奖状。他那精湛的琴技震惊了欧美琴手。当时担任评判工作的美国小提琴泰斗金巴利斯曾断语:“亚洲的乐坛上,不久将出现一颗小提琴新星,那就是盛中国!”
一九六三年,盛中国第二次来上海演出,那时他留学回国不久。在上海乐团伴奏下,二十二岁的盛中国一口气演奏了莫扎特G大调协奏曲,维约旦A小调协奏曲和贝多芬D小调协奏曲。在一次音乐会上,一个小提琴手连奏三首协奏曲,这在中国小提琴演奏史上还是首创。这件事顿时在中国乐坛传为佳话。
正当盛中国准备向新的高度升腾时,十年动乱开始了。这位党和国家一手培养起来的杰出的演奏家,也难逃暴虐的摧残。他被押进一间牢房似的黑屋,多次遭受毒打和折磨。有一次,他的手表竟被打得只剩下一根时针,值得庆幸的是,他那双手总算没有被打坏。坚韧不拔的盛中国。在暗屋里用两根筷子当作“小提琴”,仍然沉浸在“演奏”中。
春回祖国大地,盛中国也迎来了他艺术生命的第二个春天,重新活跃在音乐舞台,拉起了他心爱的小提琴。他的身边有一本报刊资料,里面贴着他在全国各地以及港澳演出的报道。他把这个本子带在身边,是让自己不要忘记祖国和人民对他的鼓励和鞭策!
一九八0年春上,盛中国作为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单独应邀出国举行音乐会的小提琴家,来到景色瑰丽的澳大利亚。四十多天内,他先后在堪培拉、悉尼等六个城市演出了十二场音乐会,迷住了二万四千多名观众。每当一曲终了,热烈的掌声都持续数分钟之久。有时,谢幕竟达六次之多,如痴如醉的观众,仍久久不肯离去。在布里斯班,一群“音乐迷”对盛中国说:“你不愧是一个有着悠久文明历史的东方大国的艺术使者。”在悉尼,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华侨紧紧握住盛中国的手,欣喜地说:“你给我们巾国争了气。我们每个中国人都感到自豪!”
盛中国出访前,曾有人担心他独自出访,会不会一去不返?事实上,这种担优并非毫无道理。盛中国在悉尼的那个能容纳三千八百名观众的音乐大厅里演奏时,每张票价高达二十澳元(合二十美元)。有人算过,他两次演出的收入就可以买一辆漂亮的小卧车,几个月的演出就可以购置一套豪华舒适的海滨别墅。有人劝盛中国留在澳大利亚。盛中国诚挚地对那些挽留他的人说:“我是祖国的儿子。我今天艺术上的一切成就,都必须归之于祖国的培养,党和人民的哺育。我的这把小提琴,无论在世界什么地方演奏,无论演奏哪个国家的作品,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我的祖国赢得荣誉。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我要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的全部才能和智慧。”多么深情的肺腑之言!盛中国真是一位名符其心,心如其名的新中国的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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