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坐着一位瘦高个的男人,他旁边是一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小女孩。高个男人正专心致志地看一块折得方方正正的报纸,凭长相,一看就知道是小姑娘的爸爸。
车到一站,上来了另一个爸爸,另一个女儿,当然还有另一张报纸。这一对在那一对的对面坐下,新来的小姑娘闲着没享,便伸手摸摸她爸爸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立刻那爸爸胡乱把报纸塞进衣袋,便朝女儿伸出大拇指摇晃。小姑娘伸手捉拇指,拇指逃得快,忽闪一下,又忽闪一下,父女俩一心一意地玩,旁若无人。
“我这结婚戒指派用场了,”这爸爸向身旁并排坐着一个人解释,“只要她想跟我玩,摸一摸,我就得丢下手中的事。”
正襟危坐的小姑娘的爸爸也有戒指,于是她依葫芦画瓢,小心翼翼伸出手,也摸了摸那只戒指,她爸爸觉察了,立刻放下报纸,盯着她厉声喝道。“别这么烦人!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女孩子就该像女孩子!”
简析:
一个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女孩,一个专心致志看报纸的父亲,他们的联系,仅仅“凭长相”才知道是父女。另一个女孩伸手摸摸父亲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父亲立刻胡乱地收起报纸塞进衣袋,很投入地与女儿玩起了游戏,倘若作者再用“凭长相”来断定父女关系,就显得多余了。简洁的动作描写,反映了人物的不同性格:前者“目不斜视”的女儿,尽管充满了“动”的渴望,但不得不“正襟危坐”,而看报的父亲对孩子的要求漠不关心;后者父女间可谓“心有灵犀一点通”,其乐融融,
孩子活泼,父亲亲切开朗。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需要父母的悉心照料,需要父母用爱心细心为他们的成长护航。文章通过二对父女相处的不同方式,告诉人们:父亲啊,你应该如何面对你充满欲望的孩子。可见,文中一举一动的简洁明快的描绘,蕴含了耐人寻味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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