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乡是莆田,因为盛产荔枝,所以人们称它为荔城。我好几年没回去了,今年暑假回去,正赶上荔枝收获的季节。
汽车到了城郊,只见公路两旁是一簇簇白墙黑瓦的农舍,它们的四周是一丛丛的荔枝树。树上红红的一点一点,在碧绿的叶子映衬下,显得格外可爱。
进了县城,汽车便行驶在环城公路上。沿途都是挑担飞走的农民,担子里全是刚摘下的荔枝,上面还带着青青的叶子。和环城公路并行的是一条小运河,河岸上也是一丛丛的荔枝树,有的刚刚摘过,树上还剩下几个红点;有的没有摘过,树枝都被果实压弯了。运河中有许多船,都满载着鲜红的荔枝。
走进城里,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股荔枝的清香。城里的街道,绝大部分是石板铺成的,扫得很干净。街道两旁多是粉墙,墙头上也探出一嘟噜一嘟噜的荔枝来,真是满园“荔”色关不住啊!
这时到莆田作客,主人都是以荔枝飨客。刚才在郑家才饱咦一顿,现在林家又捧出了一篮,真叫人应接不暇。离开的时候,近邻远亲送的也一律是荔枝。表哥一篮,大嫂一篮,不消多久,天花板上就挂满了装着荔枝的吊篮。
月夜和几个朋友坐在荔枝树下石板上纳凉,树影斑驳,凉风习习,一边品荔,一边畅叙童年往事,确是别有一番风味,无怪乎苏轼被贬惠州时会吟咏“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莆田人都以家乡盛产荔枝而自豪,听说,过去莆田县衙里有副对联,便是“荔子诚家果,梅妃本部民。”居然把荔枝与唐玄宗的爱妃并列,足见莆田人为家乡有这样的佳果而感到骄傲的心情了。
莆田种植荔枝,有着悠久的历史。城内宋家祠庭院中有一棵荔枝树,据历史记载,宋至和三年(公元1056年)蔡襄曾在宋祠品荔,写下:“世传此树已三百年。”以此推算它种植于唐玄宗末年,距今已有一千二百多年。现在这棵树高达六米多,仍然枝繁叶茂。
宋家祠的荔枝阅尽了人间抢桑。至今仍叶茂枝繁,我相信在党的三中全会光辉照耀下,故乡的各项建设也会越发兴旺,故乡人民的生活将永远象荔枝一样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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