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我考人附中初中,1956年高中毕业,到现在离开母校已整整40年了。我心里一直想着母校,惦记着母校的发展。我们年级在京的同学,几乎每年都聚会一次。我虽不在北京工作,但无论在哪里工作,我都赶来母校参加一年一度的聚会。大家一见面都兴奋地谈起中学时代的学习和生活。甜蜜的回忆,使我们忘记了经历过的曲折、磨难。
我一直工作在石油战线,从大庆到大港,又到任丘油田。1974年我在大港油田设计院工作的时候,曾邀请母校的老师们来大港参观。我见到了辛勤教导过我们的老师尚兴久、陈克歧、王文彩、龙淑英、陈锡芝等,当时就像久别的孩子见到母亲一样,有多少话要跟老师们说啊!当时正值文革时期,全国正在批判师道薄严,大树白卷先生。面对我这些敬爱的老师,我心情非常沉重,总想找些话语安慰他们。老师!我们没有忘记你们,永远感激你们的教诲!20年过去了,现在可好啦!1996年阴历正月初四,我赶头班汽车从任丘市出发,赶到母校参加年级聚会,会上大家热烈讨论着迎接95周年校庆的准备工作。我觉得迎接校庆,首先要继承和发扬附中的优良传统。现在就我回忆写出几条作为向校庆献礼吧!
我人中学时,正赶上我们年轻的共和国刚刚成立,正从战争的废墟上站立起来,百业待兴,困难重重。美帝国主义又发动了侵朝战争,战火烧到了我国的鸭绿江边。全校师生情绪激昂,积极投人抗美援朝的运动中去。全校同学纷纷要求参军,到前线打美国鬼子。有一天早晨全校师生在礼堂听广播,当听到美国飞机轰炸我国东北丹东时,许多同学跳到台上,要求参军,要求到前线去,保家卫国。在欢送同学参军大会上,高一学生吴树德戴着大红花坐在主席台上。吴树德的父亲吴文仲老师代表家长讲话。他穿着大褂,一上台先扇扇子,台下一片笑声。吴老师说:“有人怕儿子去参军,就给他说个媳妇,把他拴住,我们可不能那样干。他就是有对象,我也给他断了,让他安心打仗。”这时台上台下一片笑声。吴树德复员后成了家体操队队员,并在世界体操大赛中成为第一个单杠冠军。50年代,学校政治气氛很浓,同学们都把自己命运和祖国的命运联系起来,大家都积极争取人团、入党。学校党支部每发展一个人人党时,都在图书馆召开大会,吸收更多的人参加。当时我还不是团员,但每次发展会我都参加。在讨论教导主任钱芳老师人党时,好多同学都感动得哭了。人们想的都是要求进步,努力学习,锻炼身体,将来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而把如何吃好、穿好,升官发财当成最大的耻辱。我看了苏联电影《远离莫斯科的地方》很受教育,就报考了石油学院的管道专业。大学毕业时,填的志愿:大庆、新级、青海。到祖国最艰苦的地方去。当时我们不考虑个人的利益。许多同学都是根据国家的需要选择自己的志愿。我的一个同学,他叫徐中富,学习好,经济条件也好,他响应国家号召,报考北京师范学校,愿当一名小学教师,报考师范的还有班干部冉乃彦、符气正、向玉梅等。学生中的党员、团员,都能起模范带头作用,他们学习刻苦,成绩突出,关心后进同学,做同学们的知心朋友,以团支部为核心,团结全班同学,形成友好的,上进的集体。
1952年全校召开表彰大会,表扬彭起超(彭德怀的侄子)和苏志义两位同学,他们先后在北海公园和天安门前玉带河中救过落水儿童。林远主任代表学校奖励他们每人一本书《为人民服务》。这件事对我们教育很大。
40年来,祖国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我也不例外,我曾在不同时期,受到审查、批斗、游街示众、我曾想到死,但我一想到建设祖国的重担,’想到母校对我的培养,中学时代立下的哲言,我又顽强地活下来了。
我的老家在冀南抗日根据地,少儿时看到抗日游击队员、人路军战士,他们出生人死,为人民解放流血牺牲,对共产党很有好感。在中学六年,一直接受着党的教育。董存瑞、黄继光等英雄形象,对我一生产生了巨大影响。在工作条件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我能每日平均睡眠不到四小时,坚持一年,不叫苦,不叫累。别人不愿干的重活,我愿干。有时于完一项设计任务,要掉十斤肉。这种刻苦忘我地工作,是母校教育的结果。为祖国服务,就是我们的天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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