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与父亲畅游号称东南第一山的雁荡山,“雁荡三绝”的自然风光果然了得,似拜神工鬼斧所赐,的确风光旖旎。然悠闲之际,总有些未了之情。父亲当然知道我仰慕一代豪杰文天祥想去温州的念头,于是驱车东进向江心屿而来。
江心屿是瓯江中心的一个孤岛,乍一放眼,觉得岛上景色与杭州湖心亭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湖心亭那似古代文人集会逛元宵灯会的热闹与文化气息,许是天气炎热,文弱书生都歇夏休憩家中吧。
很快,在江心屿的东首看到了文天祥祠。传说这祠是民间崇尚敬仰文天祥的纪念性建筑,祠的大门门相由沙孟海书“宋文信国公祠”。当时文天祥以右垂相兼枢密使出使元营谈判被扣压,在解送途中逃出,历经千辛万苦,由海路南行到温州,在江心屿中居住一个月,做诗《北归宿中川寺》,其后至福安(即今福州),加封为少保信国公。他顽强抗击元军,不幸被俘,坚贞不屈,誓死不降,终慷慨就义(1282年)。在文天样死后的第二百年,明朝为其建祠纪念,之后一再扩建、重建,几经周折,如今已为晚清建筑。
从正门望去,这个祠宇实在不怎么雄伟,两边的树木在烈日下也不过呈暗绿色,跨人门中,迎面的是一道照壁,如屏风般,将文天祥抗元的历史封尘在后,正面写着千古流芳的爱国诗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越过照壁,是四合院式的结构,约七八十平方米,两边回廊镶嵌着诗词石碑,在斑驳陆离中还能辨别出有文天样的《北归宿中川寺》、《江心寺》、《过零丁洋》等,还有后人渴拜题咏,大厅内壁绘有描述他一生的六幅重彩壁画,可惜色彩全无原味。正中为文天祥的彩色坐像,他身着长衫,左手执一手卷,右手握拳悬于右胸下,双目正视,似在遥望远方。有人说,他在运筹救国大计,可他的视线已被照壁遮住,纵使坐得再高些,也望不到祠外的世界。
你在看什么?环顾四周,杂草丛生,青板灰墙,四壁空空,除了那些石碑和壁画,少有游人来此瞻仰。当然文天祥是不会和我们计较这些的,如今国泰民安,他不带“督师护国”,“南疆击虏”,在享受太平日子的同 时,还能养活门口那个卖票的老太太——尽管她在我们一行进人祠堂后,一再唠叨她的收人少得可怜,无论如何终还有我等无名小卒不远万里自觉自愿会掏出一张“工农兵”的。文天样的伟大事迹至今日仍不停止,实在是他的“天地正气”使然。其实冷清也好,有些地方将名人炒得火热,劳民伤财事小,醉翁之意却千万小视不得。走出祠门,隔壁就是江心寺,寺内香火缭绕,滋出门外,传诵经文,不绝如缕。一墙之隔,天地之别,突然想起照壁后那首描写江中月夜的词,后悔没有记下。那词凄婉动人,令人心中不觉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寂和丹心照国斯人去,一身正气有谁续?
丹心照国斯人去,一身正气有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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