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我们一家人历来有赏月的雅兴,今年也不例外。当夜幕降临时,我们登上阳台,团坐在一起,翘首望着苍弯。
月上柳梢头。明镜般的月亮高高悬在天空,把如水的清辉静静地倾泻在大地上,大地升起一层薄薄的烟雾。
溶溶月色使我顿觉心旷神怡,望着深蓝色的天宇,我陷入沉思。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望月遐思,对月咏唱啊!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箱。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蓦然醒来,望着一轮明月,缠绵而渺远的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李白的《静夜思》,寥寥20个字,拨动了多少客居异乡游子的思乡之情!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享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禅娟。
苏东坡把自己悲欢离合的凄凉感伤情绪,和月的阴晴圆缺作比,盼望与自己远方的亲人共赏明月,更激起人们感情上的共鸣。
古人咏月的诗词,那么美,那么情真意切,令人一唱三叹。然而,那字里行间所表达出来的封建士大夫阶级对天地永恒、人生无常的感慨,格调是那么低沉,那么消极,读了让人产生一种压抑之感。
于是乎,我想起了另一首词——
西风烈,长空雁叫箱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
叭声咽。
毛泽东的词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幅何等悲壮的画面:西风凛冽,深远的天空,挂着一弯残月。溶溶月色照着冷冷寒霜,时而传来几声大雁的悲鸣。就在这肃杀的秋晨里,战士们正策马向前,进军的喇叭声划破长空……
月上柳梢头。
望着明月,我悠悠遐思,幻想的翅膀飞啊,飞啊……蓦地,一颖流星划破夜空,把我从梦幻中拉回到现实来。
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奇想:千百年来,人们总是坐地赏月,发思念故乡、思念亲人之幽情。为什么不能到月亮上去,领略那里琼楼玉宇的胜景?为什么不能站在月亮上,远眺茫茫宇宙中的地球?那是我们宇宙中的故乡啊,
登月望地球,那该是怎样一幅瑰丽景象!有幸遨游太空的宇航员为我们描绘了这样一幅图景:
一个圆形星球悬在空中,上面有蓝色的海,白色的云,在没有云块遮挡的情况下,可以看到地球上的海陆轮廓。可惜宇航员们缺少诗人气质,如果他们像诗仙李白、大文豪苏东坡那样才华横滋,定会写出美丽诗篇。
然而,美国人阿姆斯特朗是一个天才的诗人。他的一句话,石破天惊,决不亚于诗仙、文豪的诗。’20世纪60年代的一天,他的左脚首先踏上月球,在月球上留下人类最初的足迹。数以亿计的人从地球的电视屏幕上看到了月面上的阿姆斯特朗,听到了他激动的声音:
对我个人来说,我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对于人类来
说,这却是一大步,
这不就是诗吗?这是史诗,是人类征服月球的史诗!
女教师麦考利夫和另外六名宇航员又集体创作了一首史诗。1986年1月28日,也是月色溶溶夜,“挑战者”号航天飞机一声巨响,七位宇航员用生命和鲜血在天幕上写下了一首悲壮的史诗!
继美国阿姆斯特朗之后,前苏联登月飞船也多次登上月球。人类探索月球、开发宇宙的深度和广度不断扩大。月球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神秘莫测。
人类不仅获得了月球正面和背面的大量照片资料,而且采集回不少的月壤、月石。
地球上的人们可以摸到月亮了,然而,中国有“嫦娥奔月”的美丽神话,却没有阿姆斯特朗,惭愧啊!望着月亮玲冰冰的面孔,我撰起了拳,挺起了胸……
月上柳梢头。
大地像一张硕大无朋的宣绒,溶溶月光透过枝枝叶叶,在宣纸上留下斑驳参差的黑影。远山,近树,溪流,屋舍……影影绰绰,扑朔迷离,宛如一幅绝妙的写意水墨画。
这月夜多美好,多富有诗情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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