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这个称谓是再好不过的,校园如同摇篮,老师们如同母亲。许多人说,人生有两次断奶,.第一次是幼儿时期,第二次是离家远走。而对我来说,这第二次断奶就是离开附中步人社会。来到杜会上,我才慢慢体会到附中老师们的索质都比较高。无论是教学水平还是做人的品格,都使我难以忘怀。
上初一时,教我们语文课的是罗平老师。起初我们都觉得她有些怪,谁也猜不出她的年龄。我印象中除了谈语文教学外其余什么都没听她说过,而每当她发现某篇作文写得好,就立刻眉飞色舞地讲评起来。她讲的别的课巳记不清了,惟有作文课记忆犹新。她告诉我们:写文章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看到题目,脑子空空;第二个阶段是浮想联翩,跑题甚远;第三个阶段是懂得割爱、谋篇。此后我每当写东西时都想一下:“我是处在哪个阶段?”也许到现在我也未真正学会“割爱、谋篇”,但她的确是一位优秀的语文教师。
我在初三和高一时当过学校团总支宜传委员,曾一度负责早上20分钟的广播组稿工作。当时管理学校广播器材的是冯润田老师,因此与冯老师就有了较多的接触。在附中的五年里,最使我难忘的就是冯润田老师。冯老师是个实干家,他总是默歇无闻地干着他份内、份外能做的一切。无论向他请教什么问题,他总是耐心解答,尽他最大努力。他很会将生活中的实际现象同我们学的物理知识相结合。有一次谈到人眼球的光学问题,我说:在视网膜上成像易理解,而人眼为什么会看出物体是立体的呢?当时屋里生着火,立着烟筒,他指着烟筒讲,若把烟筒一周分成3600,人不动,闭上左眼,右眼可看到1800,再闭右眼,左眼也能看到18护,但两个1800是不完全重合的,右眼看的偏右几度,左眼看的偏左几度,当两眼都睁开时,看到的是大于180。,那两侧多出的几度格,就使人产生立体感了。这样一讲,我恍然大悟。而过了两天再见到他时,他拿了一个叫做“立体镜”的东西给我看,另外还有几张一对对的发黄的照片,照片上都是些穿清朝服装的人。把一对照片放在距立体镜片一定距离处的框子里,通过立体镜片就可看到立体的人像呈现在眼前,很有意思。原来这一对对照片是照像者用左眼拍一张再用右眼拍一张,立体镜再按人眼将两张作适当的重叠,就使平面的照片变成立体的人像了。这类事还有许多,不一一叙述。我后来上电大物理课成绩一直很好,与冯老师对我的启发教育是分不开的。
冯润田老师不仅做事认真又耐心,而且做人也很本份、谦对他的师长非常尊敬。有一次他带我去他的老师家,一进门先向老先生问好,再恭敬地鞠了一个如度的躬,然后向老先生介绍我是他的学生。我也向老先生问声好,学着冯老师的样子鞠了一个90度的躬。当时他们谈了些什么已记不清了,只记得心中有一种圣洁的感觉。
同冯老师一起帮助过我的,还有毛鹤龄老师。毛老师那时年事已高,又身体多病,但仍很乐观。她抗日时期就进附中教书,对教育事业非常热爱,历经时代变革、人世沧桑,却依然心地光明,她常向我讲些做人做事的道理,在各方面都对我有过帮助。从冯、毛二位老师的言谈中,我感悟到他们心灵的高尚,对此我没齿难忘。1994年我在万安公墓无意中看到了毛鹤龄老师的墓碑,心里很难过,站在墓前泪水不住涌出,心里深深地自责,我没有成为她所期望的人,但愿我能在今后的人生路上做得更好一些,以报答恩师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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