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校的图书馆是我第一爱去的地方。面对读不完的书刊,才感到为什么说知识是“海洋”。并引发了个人藏书的兴趣。微薄的零花钱渐渐成全了家里的小书架。常转书店和旧书摊更感到知识海洋无限深广。一生对书崇拜的“基因”,是从母校的图书馆“嵌人”的。
图书馆给我影响最深远的是1949年的《中国青年)上连载的恩格斯著《自然辩证法)导言》。我被文中列举的哲学家、科学家、艺术家的功绩以及他们展示的宇宙、生命运动和社会发展的奥秘迷住了。它对我来说像天书一样难读,、但我有读懂它的渴望。那时一下课就跑去读它两三段。下午的课外活动时间也都用在它上面。一次读不多,因为读快了弄不懂。西方的长句,往往需要读两三遍才明白。读懂了,记下精辟之处。实在搞不懂的就跳过去。新知的欣喜使我领悟了苦读之乐,同时练出了“攻读”的精神。爱作读书笔记,使我善于选择书中精辟之点,并选用最精短的句子记下来,或形成自己的概括性文句,不但读过之处印象极深,而且对提商我的理论想维能力有极大的帮助。从那时起直到今天总是“看书必动笔”。我二三十岁时靠自学精读完了毛泽东同志推荐的三十几本马列著作,就是那样不图快地一点一点地“啃”明白的。至今还靠“啃”书乐度晚年。初学《自然辩证法导言》最大的收获是恩格斯的唯物辩证思想给我的启蒙教育,对我的世界观、科学观的形成有不可磨灭的影响。
在母校图书馆,我读得最多的是自然科学书籍。虽然杂一些,但有几次系统阅读。一次是连续阅读了当时刚介绍到我国的苏联农业科学家李森科和米邱林的事绩。他们在农业科学方面研究遗传与变异的关系方面,解决了如何打破遗传的保守性,在新变异之中创造小麦和水果的优良品种。李森科还批判了西方的遗传学观点。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但使我对胡锡英老师讲的生物课更加重视,而且自己又从书店买了相关的动植物学、生物学的书。渐渐形成了自己的“农业救国”的思想,立志将来报考农业大学或什么大学的生物系,做一个科学家。这是我首次萌生的、也是伴我终生的“科学家梦”。我在日记中写下了自己的科学幻想:将猴子与狗交配,创造一种可以助人的新动物。班主任毛鹤龄对我这个幻想给予了鼓励。同学们常常把我这个幻想当成笑谈。又有一阵子系统地借阅关于原子能的读物,多种微粒子的发现、加速器、雾室、核裂变、核聚变以及著名物理学家的贡献等又引我进人一个全新境域。并曾想将来把放射线用于农业,创造优良品种。还有一段时间对天文学的知识特别感兴趣。那时,见到当代著名科学家净是外国人,十分痛心,暗中立志要科学报国。后来,因为来到中央公安干校,那么痴迷的理想一朝破灭,加上不愿当警察,痛苦极了,在被窝里偷偷哭了一通。
这段况,我后来写进了自传。虽然我没有实现研究自然科学的志愿,但是爱科学和科学追求精神一直保持到现在。我把这种精神用到了公安科学上。在公安大学,曾有两次“升官”的机会,我一再谢绝了,就是为的实现自己当教授、当科学家的宿愿。有人说我傻,实乃图书馆的“基因”使然。8Q年代以来,我带头从事创立中国的公安学和公安学基础理论体系的事业,我与合作者写的书和开的课,填补了学科上的空白,被评为“学科带头人”。今天,我虽然已经退休,仍在为我献身的科学事业段打电脑键盘。
在人文修养方面我也从图书馆获得了宝贵的“基因”。当时,图书馆有许多介绍苏联宜传青年人“全面发展”,“锻炼坚强意志”的书刊,是我爱读的,对我影响也很大。“全面发展”与“锻炼意志”成为我修身的基本原则。德、智、体、美都是我的追求。一生中,不但在德智方面高标准要求,而且,体育、文艺也都在生活中有着重要的地位。使我常年保持了旺盛的精力和饱满的情趣。老年生活依然是丰富多彩的。我从书中学习了锻炼意志的心理训练方法。便经常从不怕冷、不伯累、不怕疼、不怕苦、不怕对抗、不怕折磨等方面“折腾”自己。至今,我仍觉得自己意志上有不够坚强处,还做些自我磨炼。高中时期,自我设计观念很强,基本无需家里大人教训。这是因为有了图书馆里的书作为我最尊祟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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