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我去了杭州西湖。漫步苏堤,大堤两边一棵柳,一棵桃,桃红柳绿,望不到尽头。我倒不在乎那桃,却醉心于那蕴含着西湖灵气的柳。那柳啊,绿得那样的水汪汪,一条条垂须,犹如一股股细细的泉流。风儿吹来,满堤的柳树飞舞,真像绿的水泉在喷涌。袅袅柔柔,轻逸职洒,又让人想起“杨柳堆烟”的词句。
回到上海,糊里糊涂地忙着学业,西湖的翠柳早搁置脑后了。再讲,上海有行道树的地方,多的是梧桐、樟树,它们都像高楼大厦那样刚直顽强。即使在公园里,谁也不会去留心少得可怜的柳。
路过政修路—这是我上学、放学,每天要经过的小路—不经意中,我竟发现了柳的存在,道旁不是一棵,也不
是一行。这里一棵,隔三五十米又一裸,可能过去是成行的。我心里一阵欣喜,继而又泛起一阵惆怅。它们的树干有苏堤的那么粗,却没有那份飘取洒洒,那份悠闲自在。沿街的店主靠着它们搭起了凉拥。凉拥上,柳树坚强地探出头来,全没有了它的炯娜多姿,枝条稀稀疏疏的,真担心它们成了秃顶。往前走了几十步,又看到一裸,寂宾地站在那儿。人们虽然没有将它作凉栩的“中流砒柱”,却也伤痕累累,它歪斜着身躯,胸口腹部开了膛,里面空空的,显然成了蛀虫的乐园。多看一眼,心里也会寒磅砂的。
那天,春风得意,不知为什么,我眼前又闪现着西湖苏堤的柳树来,阳光和煦,那绿真灿烂。我徜徉着,绿柳也悄徉着,我和绿柳共舞。可刚弯进学校前面的那条小路,那条被小店、道旁人家、摊贩挤得连可怜的柳树都快站不住脚的政修路,心中猛然感到很不快。
那不快的心,在紧紧地收缩!我赶忙走进学校,去栩里糊涂地忙我的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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