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暑假,自然不能“窝”在家里。而我没有随父母外出远足,却因为一件琐事,和妈妈吵翻了。她去上班,我也不知当时自己怎么想的,大概想存心气她,连字条都没有留一张,便径自“远足”到了外婆家。
外婆当然不知其中缘由,见到我很是欢喜,做了些很棒很美味的小菜,我于是大快朵颐,面对桌上的六道菜,便重演了中国古代历史上“秦始皇并吞六国’的一幕。吃着吃着,觉得这熟悉的口昧同妈妈的手艺如出一辙,莫名地,我觉得实际上偏甜的醋溜黄鱼似乎放多了醋,酸酸的。“这一定是一种新品牌的米醋。”我对自己说,“一种很奇怪的醋。”因为我感受到被微微酸到的不是我的舌头和牙齿,而是我左胸腔里的一个器官。
午饭过后,外婆开始整理她箱子里的衣服,黄梅雨季刚过,她打算将衣服都晾晒一遍。
“哦,那么漂亮的绒线衫。”忽然我看见箱子里的一件红色毛衣,尽管它已被岁月洗去了往日的亮丽,褪成了深沉的酒红色,但还是可以想见当年这件崭新的毛衣是多么翅眼。不过我不爱红色,很多种红色都很刺眼。“外婆你穿得蛮‘跳’的嘛。”
“什么呀,是你小时候穿过的,我看着可惜,就问你妈拿来了,你小时候辈得很,看见你妈的一件红色绒线衫,就也要一件,你妈要加班,哪有空啊。小孩子一哭一闹,人一点点大,抵抗力差,就发了寒热,生病还惦记着这衣服。没办法,你妈要照顾你,又去买新绒线来织,人又急又吃力,得了高血压,老是头痛、头晕,一直到现在。”
真没有料到,在我的孩提时代曾有这么一段插曲,可就在今天早晨,妈妈给我买了一件红色的T - shirt,兴冲冲地拿给我,然而我……
忽然,我的奏子里涌动着一股pH值小于7的感觉:我一声不响地离开家,竞然又是利用妈妈对我的爱,真可笑。
没有犹像与踌躇,我再看了一下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酒红色毛衣,便拎起了电话听筒:6-4-1。。。。。。
“嘟—嘟”
我静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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