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763年春天,安史之乱终于被平定,流落梓州的杜甫听到胜利的消息,喜不自禁,当即挥笔写下了这首一七言律诗。
诗中以“喜”字贯穿全文,重在表现作者当时的心理活动。首句开门见山,点出作诗的缘由。一个“忽”字恰到好处地点明了作者初闻捷报的“惊喜”,可见他已企盼许久了。作者心中漾起阵阵欣喜的涟漪,没留神那激动的热泪就像开闸的洪水涌了出来,沽湿了衣襟。这时作者的内心世界十分复杂:接到捷报的喜悦,战乱以来的满腹忧愁,曾对胜利的祈愿……种种情感交织在一起,难以言表,但欢喜之情占了大部分。于是作者“喜极而泣”,回头看看妻子和孩子们,那笼翠在他脸上许久的愁云便好似给一阵风吹得无影无踪。显然作者也感受到了他们的喜悦,屋内其乐融融,所谓“同喜”。“漫卷诗书”“放歌纵酒”生动传神地刻画了作者内心蓄满欣喜的泉水止不住要向四周喷涌的情态。“喜”字更进一步上升为“狂喜”。狂欢之余,作者的脑海中展现出一幅还乡的美妙画面。“穿”“下”“向”表明作者是何等地归心似箭,一股喜悦之情也不禁溢于言表。
短短一首七言律诗,写尽人间喜态。喜、悦、欢、乐无不洋溢于字里行间,细细品味,令人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