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六十五岁,这在人生的长河中,已经是走了不算短的一段路途了,但在无产阶级先锋队的队伍里,我只是一个新入伍的战士。在庆祝建党六十周年的大喜日子里,回顾一下自己追求党所走过的道路,是很有意义的。
一九五四年年底,我作为中国艺术团的成员,第一次出国访问演出。这次出国,是我思想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在资本主义国家中,我看到:一面是数不尽的奢侈豪华,另一面却是说不完的苦难生涯。我很自然地想起了旧中国、旧上海。在旧中国,我们艺人政治上没有地位,生活上没有保障,有时还要受到人身侮辱。一代名伶金少山技艺超人,然而到了晚年,贫病交加,无人过问,死的时候却是一领凉席,头枕青砖。还是我们梨园同行,大家凑了两百元,才把他安葬了。这是旧中国艺人苦难生活的写照。
对比之下,我不禁回想起,一九四九年七月那动人的一幕。那是第一次全国文代会期间,我和李少春同志合演《野猪林》。被选到怀仁堂演出。人们告诉我,周恩来同志来看大家了。那时天气已经热了,周恩来同志穿一身灰布制服,来到后台,和我们每一个人握手,道辛苦,那么亲切,那么平易近人。回到住所找和少春淡论了一宿,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二十五年来,虽然几经挫折,一九六二年党支部和院党委己经讨论过我的入党申请,但由于赶上“社教”运动,没有批下来。十年动乱期间,我又被打成“三反分子”,关进“牛棚”,但我对党的信念没有动摇过。因为我亲身经历过新、旧中国的甜和苦。过去我们架子花,一般是排不上大轴戏的,而在党的“双百”方针的指引下,京剧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出现了许多以架子花为主的大戏,如《九江口》、《黑旋风李建》、《李遴探母》、《西门豹》等,还有许多对儿戏,使架子花脸艺术得到很大的发展。我在艺术上的点滴成就,都是在党的关怀和培养下取得的。我的老师郝寿臣曾欲羡地对我说:“你可赶上好时代了。”我深感社会主义祖国好,我热爱党,党也了解我,我坚信我们的党是伟大、光荣、正确的。有人说:你这么大年岁了,功也成名也就了,干吗还非得争取入党。我则认为,我申请入党是要决心听共产党话,走社会主义路。就是这一辈子得不到批准,我也决不改变初衷。
一九八0年七月一日,是我终生不忘的日子。正当我在山东演出的时候,党组织批准我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我终于实现了多年的夙愿,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的行列。在这年春天,我被任命为中国京剧院副院长,现在又批准我入党,这是信任,也是鞭策啊。我既兴奋,又深感责任重大。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我将自己的有生之年,全部献给党的文艺事业,作为演员,我将尽力提高演出水平,争取多演出,兮结点滴经验,切实做好“传帮带”,为京剧的岑展带好钱典人,作为一个单位的领导成员,我要吃苦在前,以身作则,团结广大群众,共同奋战。
党中央领导同志反复强调,一切单位,一切工作都要考虑八亿农民。农民深爱戏曲,是我们京剧的基本观众,我们更应该送戏上门,满足他们的需要。今年三月,我们中国京剧院一团,接受河北省邯郸地区的邀请,到邯郸市、大名县、馆陶县,还有河北、山东交界处的临清县巡回演出。我们在县里演出,观众热烈的情绪,真是令人激动。我们在大名县一周多的演出,登记票数达六万张,我们日夜两场,也满足不了三分之一。县委同志告诉我,过去大名县是个穷县,有的生产队农民肚子都吃不饱,那还谈得上看戏,而落实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关于农村政策以后,一九八O年大名县已经没有穷队了。农民说:花钱看戏,不算什么,就怕你们不来。在临清县,我们送戏到公社,到大队,不能演出,我就清唱。我两天演三场戏,身体虽然有些累,但心里是甜的。这次巡回演出的盛况,是我近六十年的演出生活中所没有的,使我深受教育。这是按党的要求去做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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