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的题材是包罗万象的,政治的、经济的、军事的、文化的、社会的、历史的,乃至伦理道德的等等,宇宙之大,苍蝇之微,杂文无所不谈。所以就其涉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来说,也可以说是文艺性的社会论文,是文艺性和议论性文体的杂交品。这是杂文的本质性特征,也是杂文之所以被称为杂文的根本之所在。杂文的这一特征,使它既具备文艺的要素,又是议论性文体;既有形象性的要求,又有严密的逻辑力量;既要以情感人,又要以理服人。它“熔”形、情、理于一“炉”,融政论和文艺为一体,而又区别于一般政论和文艺创作。杂文与一般政论的区别,在于它的运用文学语言状物言事的文艺性;杂文与一般文艺创作的区别,则在于运用逻辑推理的方法揭示事物本质的说理性。可以说,杂文是说理性的文学作品;也可以说,杂文是形象化的社会论文。这是它不同于其他文体的独特之处。
杂文的这种文艺性的社会论文的本质,决定了杂文写作中常常采用典型化的艺术手法。杂文的取材是典型化的,比如:为了说明捧人的与被捧的互相依存和互为利用的关系,一篇《坐轿与抬轿》(作者:牧惠)的杂文指出:坐轿“无非是让坐轿的首先免除步行的劳累和骑马的困顿,并且进而得到越来越舒服的享受,越来越辉煌的气派。而那抬轿的呢,虽然以己代畜,却也获得了劳动力再生产所绝对必需的物质。”文章举例说,“有一个叫周秋应的,就常常给魏忠贤的侄子烧蹄骼吃,捞得一个大理寺卿兼左都御史,时人称之为垠蹄总宪。”这就很形象地说明了坐轿与抬轿、拍马与吃招的相互之间的本质关系。杂文的议论是往意典型形象的描绘的,如:《猴子与改革》(作者:舒展)一文,由游峨眉山时看到的猴子,而想到“这些最接近人类的动物,何以没有进人人类呢?”从对于猴子的勾勒中,阐发了“值得改革的志士们借鉴”的道理,即不改革是没有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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