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中经常有“什么什么的联想”、“从什么什么想到的”、“从什么什么说起”以及“有感于什么什么”等类题目,这就是“联想”;还有一些像《暇狗的风格》、《螃蟹及其它》、《猪笼草与“天然盟友”》之类的题目,这就是类比。联想往往是从一个形象的东西,由此及彼,引出另一个同类或异类的形象来,通过二者内在的联系,生发议论,讲出一番道理。例如《进城的联想》,由民主革命取得胜利,我们刚刚“进城”时,学工业、学建设,由不懂到懂的情况,联想到我们今天搞“四化”和当年“进城”具有某种相似之处,只要认真学习,刻苦钻研,也一定能够由不懂到懂,由外行变为内行,从而搞好“四化”建设。这样联想,自然合理,鲜明形象,给人以鼓舞、信心和力量。
类比则往往是用一种鲜明的形象来对比所要论述的人或事,由它们的相同之处,将二者归纳成类,互相联系,予以扬抑褒贬。例如“五四”前后,国粹派吹捧古代文化糟粕为国宝时,鲁迅比喻这种宝贝实为“无名肿毒”,而在国粹派看,却是“红肿之处,艳若桃花;溃烂之时,美如乳酪”(见鲁迅:《热风·随感录三十九》);30年代,鲁迅又用“媚态的猫”、比它的主人更厉害的狗,来类比自我标榜“永抱住文学不放”、而实为国民党走狗文人的“第三种人”,再以上举《截狗的风格》和《螃蟹及其它》两篇杂文为例,它们分别用为虎作怅的俄狗、横行的螃蟹、流泪的鳄鱼、发议论的蚊子来类比和批判“四人帮”及其同伙,既辛辣形象又充满妙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