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得从哪儿看来这么个故事:一位摄影大师重游黄山,沿着旧道,在熟悉的景致中寻觅构思,不慎失足掉下山崖。在那人迹罕至、野花盛开的山谷却找到了最能表达情愉的理想佳景。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今年署假,我去青岛,恰逢连天阴雨,别离的那个早上又起了浓雾。只好凑合着游了栈桥海滨。没想到,在那蒙蒙晨雾之中,我居然也遇到了那种使人心旷神怡的佳景。
清晨,我沿着晨雾轻流的街道走到栈桥,呼吸着海边湿润而带咸味的空气,觉得格外清爽。
凭栏而望,晨雾中的海湾分外活静、优雅,又有几分神秘。水容天意,天收水情。雾中的大海失去了它蔚蓝的颜色,和白蒙蒙的晨空拥抱得更紧了。
海风轻轻吹来,展雾时而微微散去,时而渐渐聚来,涛声象深沉低回的歌吟,不停地冲刷着沙滩,叩击着礁石,留下一组组赏心悦耳的和弦。
我不曾领略过风和日丽的栈桥与回澜阁的倩姿,晨雾中望去.只见淡淡的轮廓。不知是何方神灵,在这海湾留下这么一组组赏心悦耳的和弦。
我不曾领略过风和日丽的栈桥与回澜阁的倩姿,晨雾中望去.只见淡淡的轮廓。不知是何方神灵,在这海湾留下这么一幅绝妙的丹青:可去可留的都被他用饱兹白雾的大笔抹去了,只留下隐隐约约的长长的栈桥和那临波独立的桥头—回澜阁。实在是又幅恬淡雅静的山水写意画。白雾笼,恰到好处,产生出国画那种独特的空白布局的艺术效果。那飘忽不定的雾气,又给人一种虚虚实实的幻觉,逗人遐思。
我蓦然记起柳宗元的一首诗来:“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一时间,别有会心。那回澜阁不就象那临江独钓的蓑笠翁吗,这白雾润蒸的世界与冰雪晶莹的天地何其相似啊,这千山、万径是虚,那孤舟蓑笠、临江独钓是实。虚实相映,诗意无穷,画情淋漓。瞬时,似乎醉意微,我简直乐而忘动了。
良久,好事的海风卷走了眼前的晨雾。沙滩上一个个活动的剪影挤进我的眼帘。大概这便是青岛人所说的“赶海儿”吧,趁着退早潮,人们正忙着挖小海鲜呢!
我走下高高的堤岸,沿着海湾0龋独行。眼前时时闪出一个两个忙碌的身姿,是跳姗学步的稚童,是华发萧然的长者……耳畔轻轻地荡漾着赶海者的欢声笑语。
如果说,我刚才还在一幅静物的山水写意画中徜徉,那眼下可不分明走进了一幅充满生机、喜盈盈的“赶海图”么?我在礁石上坐下来,任海风把我的思绪带到很远很远……不知过了多久,几声清脆的童音打断了我的遐思。身旁的礁石上,坐着一对小兄妹。小妹妹满脸稚气,仰着小脑袋问:
“哥,这潮水都退到哪儿去了呀?”
“…,退到涨潮的地方去了。”
“那么雾呢?这雾会退到哪儿呢?
我这才发现,漫天的大雾飞去了,晨曦清亮,眼前一片明媚。雾呢?
“雾—,跑到海里去了呀。咯,小妹,那海面上可不还是雾蒙蒙的吗,”小女孩高高兴兴地爬到礁石上,向深海眺望。
雾,流走了,在远远的海面上,去迎接太阳从大海里诞生。是谁说的?雾是晴天的使者。可不,这雾还是我心灵的使者。雾中晨游,使我找回了被前几天霏霏雨丝冲去的游兴,使我这颗久蒙尘埃的心和清新美丽的大自然贴得更紧了。
阳光在海面上闪耀了。我踏着晨辉珊回转。路上忽然想起那位摄影大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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