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的讯息才沓沓渐近,北回归线上吹过的信风已温暖了你沧桑未改的面容;
黄河的咆哮搏动了数千年不断的血脉,世纪尽头,触手可及的是你归航的帆形;
红日喷薄着,比红日更红的,是十万万个火红的信念,举世瞩目的南海之滨,你牵动着所有华夏儿女的心动;
拥紧你,不再是无期的远梦,你张开的臂弯里接纳着比海更澎湃的爱的呼声……
那段阴猫满眼的岁月下,那段欲诉无人的日子里,在满心消血更无法醒觉的迷梦中,恋着你,是那般连心的痛。
一次次暗夜中的低泣,一个个白驹过隙的瞬息,在辗转反侧几万万个昼夜难眠的守望里,我用双手掬起虔诚,想以这倾注了毕生心血的徽薄,去沮润你干裂的焦唇,可稚嫩的肩膀却无力背负你声声续续的叹息。
凝视着你的面孔,轻唤着你的乳名。忘不却,你离去时的依稀背影,相异肤色的强盗在你身躯下盗义横行;记得起,你惨别的幕幕场景—飞的是硝烟战火,横的是悲泪血腥。
肠思枯竭的日子里,盼,是一盏灯。
天涯咫尺,抹不灭你灵魂中镌刻的龙的图腾;时世流转,“弥徽”萦绕的天空下,公元一千九百九十九年的隆冬不会再冷;世纪末的钟声将溶化一道界限,从此,世间少了两段分散,多了一份永恒。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多少次念不出你漆了外皮的名字;多少回,不忍视,你落叶归根凄迷的眼睛;含着你的名字人睡,枕边落了一地的是念着你的吃语;任凭天外坠落星星情愿沉醉于有你的梦境,直恋你不醒!
澳门,你是枚种子,埋在亿万炎皇子孙的脑海里,便在亿万个跳动的心中萌生,望穿多少双眼,承注了多少份赤诚,又让几代人朝思幕想,梦绕魂萦。
每一步走向你,都是如此的谨慎,而真正走近你,又变得那般从容。
默狱数着日子,从指间滑过的一分一秒都是迈向你途中不重复的触动。爱着你,便永远不失恋,恋着你,有苦、有痛。更多的是我那份执著不改,以及那一段世纪末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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