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玩具箱里有着许多玩具,它们是五彩缤纷,令人眼花缭乱的,但我最心爱的却是一把毫不起色的旧铁锤。也许你会说,一把旧铁锤有什么不了起,但我却视它为宝物。从它的身上,我能见到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人”。
他就是我们学校打铃的一位老人,花白的头发,背也驼了。今年可能有七十岁了。他在我们学校打了四十多年的铃,他是学佼一部活的历史,可是他连个名字也没有,我们只管他叫钟爷爷。他没有儿女。他只盼着我们好好学本事。为一批又一批的孩子打铃,他没有一句怨言。
每天,最早来到学校的总是钟爷爷,他拿起扫帚扫落叶,让晨读的同学们有一个幽雅环境;夏天,他会自动地替同学们晾一桶凉开水,口揭的同学找他要水喝,总是有求必应。冬天,他会生一盆火,让同学们暖和暖和身子。一次,夭下着大雨,我正聚精会神地听课,耳际传来了清脆的铃声。我寻声望去,钟爷爷穿着雨衣,在雨里伸出他那枯瘦的手,拿着那把旧铁锤。有力地敲着。无声的雨泼洒在他的裤管上,头发上,犹如一粒粒晶莹的珠宝散发出一道遨白光。打完铃,他向我们教室走来,我报以感激的微笑,他也露出那慈祥的笑容。
最使人不能忘怀的是那次,学校运来了许多大石头,准备建造房子,我们就把那里当成了乐园,在那里捉迷藏、追逐。终于在一次雨过天晴的时候,石头上很滑,我没站稳,从石头堆上摔下来。我只觉得一阵疼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如刀割,我大声地叫喊起来。这时一位白色的人影跃入眼帘,我明白了,这是医院,天啊,他们拿力子干啥,给我动手术吗?“不,不。我不要动手术!我不要,不要呀!”我嘶喊着,顾不得伤口,我要坐起来。一双枯瘦的手按住了我,非常有劲,我移不动了,只好听任摆布。忽地,我普见一位大夫手里拿着线,我的心又恐惧起来。要像缝衣服那样缝肉吗?不,我不干!我当时,也觉不出有多少痛,但我却叫嚷着痛里哭声倒是挺凄惨的,我自己能感觉到。一会儿,按我的那双手松了,接着我听见外面响起了一声颇抖的话:“哪位好心的人,替我按着这孩子吧!”苍老的声音,我听出来了,那是钟爷爷。我只感到一阵酸楚,为什么要让钟爷爷操心?我只感到鼻子酸溜溜的,钟爷爷,钟爷爷,冲着你这份情谊,我一定要挺住。
事后。我才知道,我摔下来后,是钟爷爷拉着板车,跑了十几里路,把我拉到医院的,听到这,我在心中暗呼:钟爷爷,你是我的亲爷爷!
这一天,我们正在早读,沉雷般的噩耗在每一间教室里炸响。钟爷爷走了。在昨夜,那没有风也没有雨的夜晚,他悄悄地走了。像一颗星,在银河里陨落了。
学校举行迫悼会。我拿着钟爷爷生前用过的旧铁锤,久久地凝视着,那刺耳揪心的铃声呀,又在我的心中响起,渐渐地,我的视线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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