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的《蝉》中有这样一段话:“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什么样的锁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来之不易的刹那欢愉呢?”在字里行间,到处流露出法布尔对蝉的同情和偏爱。
可是,蝉值得同情吗?现代生物学家发现,蝉的幼虫是靠吸草根的汁液为生的,成虫的蝉是靠吸树木的汁液为生的。所以,可以说,蝉是一种害虫,它在四年黑暗中干的不是苦工,而是破坏;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不过是这种破坏的升级。我们又凭什么对它施以同情呢?至于它被顽童捉住,那只是活该。
世间有许多事情就是这样。蝴揉,它以美丽的外表,婀娜的舞姿博得了大多数人对它的好感。他们哪里知道:蝴蝶的幼虫—菜青虫,正是蔬菜生产的大敌。与此相反,癫蛤蟆却因它那丑陋的外貌,笨拙的体态而多被世人所厌恶。人们甚至把它与最狂妄、最轻薄、最丑恶的形象联系在一起。所以,我们可以在娓娓动听的诗歌中,在秀美清新的画卷里看到对蝴蝶的赞美,却很难找到赞美翻蛤蟆的。其实痛蛤蟆恰恰是庄稼最忠诚的卫士。
中国正在改革。在改革中,就有这样一批外表像蝴蝶一样却具有蝉的本质的人。表面上看,他们好像很辛苦,很有本事,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们只是借改革的机会,一心为自己谋私利,干尽了缺德事。而人们却并未发觉,因为他们很善于伪装。还有一些人,他们可能有这样那样的缺点—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但他们做的事却都是对人民有意义的。只因为他们有一点缺点,人们就看不起他们了。
呜呼,人们什么时候才能赞美痛蛤蟆而不同情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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