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憧憬中的树林。春天来了,居住在这里的虫儿们醒来了,他们为了庆贺新生,决定举办一场月光晚会。
萤火虫总是首轮登场。她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提着亮晶晶的萤光灯笼,在月光下的草丛中翩翩起舞。远远望去,她们就像流动的群星,动作是那样轻盈,舞姿是那样优美。
那热辣的蝉鸣摇着树影的巨扇,从各个不同的角度传送着反耳发馈的立体声,不断地催生粉舞蹈家们的滋情。这支乐队阵容鹿大,一会儿单弦细奏,一会儿锣鼓齐鸣,显得很有节奏和韵律。乐队里的每一个成员都是那么神情专注,生怕因自己的闪失破坏了一场精彩的演出。
看,又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是小不点妈蚁—很神奇的弦乐演奏专家。他们清一色地披粉黑色披风,打扮得像个绅士,列队整齐,神态自若。每只蚂蚁身旁都竖起一叶纤草。只见指挥棒从他们限前很有弧度地一划,他们便伸出锯齿一样的左后腿,遵循着章法去弹奏草尖,纤草颇抖起来,发出悦耳的乐声,展现着他们不同凡响的魅力。
嘘—听,该轮到夜莺独唱了。蝉减弱了音的伴奏,妈蚁放缓了舒情的旋律,树林里出现了少有的静谧。所有的虫儿们都摆好姿势在聆听着。就连吹得松涛千里的风儿也收紧了风口,担心弄出太大的响动,破坏了完整的音乐氛围,惊扰了歌唱家的专注,影响了听众倾慕偶象的情绪。只有柔柔的月光,追着舞台的中央,照着人们关注的焦点。啊,多么醉人的歌声啊,那么传神,那么清脆,一只只小飞虫忍不住钻出青纱帐,加人萤火虫的舞队,在歌声巾纵悄起舞。
娜掀开树叶,用粗壮的前肢洗了洗他大大的眼睛,双眼便如涂了蜡油般的放亮。他向前娜动两步,解出整个身子。月光马上追上他的踪迹。他很礼貌地向大家挥挥手,翔个躬,挺着又长又大的肚子,出人愈料地来了个漂亮的翻身跳,一下子砚得满堂常声和欢呼声。他似乎惫犹未尽,接着又一个腾空跳,像荡秋千一样,从这根枝杆荡向那根枝杆,然后动作很连贯地抓住一根竖在舞台上的五彩缤纷的旗杆,来了个倒立定位姿势,乐得林子里的虫儿们发出各种各样的怪叫声。
蝴蝶一蓝一白,像天使一样,携手双飞着进动物们的视线。她们表演着双飞舞,一忽儿像离弦的箭一样向两边射去,一忽儿又像中靶的子弹一样向中间聚拢,一忽儿再挥动两只美丽的翅膀在空中画圆,一忽儿上下翻飞滚动如轮!她们的轻巧和大方,引得虫儿们索性忘乎所以地放声大叫,获然间,喊声如雷,足以把天上的星星震落下来!
天牛也来了,他们奉献了踢踏舞。可能是夭生的舞步灵巧、有劲,一走上台,就睬出屁憾力极强的节奏,把舞会的气氛一下子推上又一波高潮。林子里已分不出舞台和会场,台上台下都在舞动,所有的虫儿都加人到扭动的行列,所有的树枝也在展荡,就连月亮也在树影里摇晃。整个树林都在舞动,好美啊!
蚕宝宝和菜青虫一起表演了对口相声,他们一青一白,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幽默风趣,令人捧腹大笑。蜻蜓一家展示了武术,激烈的打斗场面,使人目不暇接,惊奇连。
蜗牛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在一旁瞅了几眼,正准备悄悄退场,被飞蛾发现,叫了几个壮汉—螺虫,硬是把他连拉带推弄到台上。蜗牛的脸一下子羞红到了耳根,猫在台中央,不知道该怎么办。馗尬的场面使蜗牛恨不能找个地祠马上钻进去,可舞台上连个细小的裂缝都没有。他把头缩进壳里,不敢探出来看大家。这时候,花大姐从一裸高高的椿树上飞下来,一步抢上台去,给蜗牛圆了个场。她说:“我和蜗牛大哥合唱一首歌,叫《敢拼才会赢》,可以吗?”虫儿们很高兴,送给一片掌声;蜗牛也很感激,把头伸了出来。在花大姐的鼓励下,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始了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演唱。虽然他老跑调,但毕竟迈出了第一步,他十分开心,激动的泪水充满眼眶。
夜巳深,乐未停。动物们太高兴了,使的劲太足了,体力渐渐跟不上了。这时候,蜜蜂们一个个腰裹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她们用勤劳的双手,为参加舞会的虫儿们献上丰盛的夜餐—一盘盘香甜的蜂蜜。这种体贴人橄令在场的虫儿们分外感动,大家尊称蜜蜂为“美丽的厨娘”!不约而同地邀请蜜蜂们跳起交谊舞,表达着对她们的敬意。
晚会仍在继续。有几顺星星一走神,一头从空中栽了下来。虫儿们全然不觉。
呵,这个夜晚,懂搜中的树林真是让人留连忘返,虫儿们的晚会是那样热闹,那样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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