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卷起无数的飞尘,奔着、奔着……
车轮在被太阳晒得汗湿的柏油路上,奔着、奔着.....
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客车艰难而勇敢地爬行。
“瀑布就在前面,水就是从这儿流去的。”坐在车窗旁边的一位妇女对大家说。
只见一条貌不惊人的小河挽着一个小村寨,莫非黄果树就要到了?
“真的吗?”我问,“水并不大啊。”我想象中澡布的水,该是从不可知的深处,被大自然的一种神奇力量呼唤而来的。
“会假吗?”妇女奇怪地看着我,“不会小的,特别是前两天还下过雨,瀑布的水一定很大很大了。”
“不远了吧?”同车的一位四十开外的江浙人欠身问道。
“你看—”一个小男孩忽然抬手一指。
“啊!瀑布—”
顿时,大家那浸透疲劳的躯体,随汽车颠狂起来。
在我以往的想象中,瀑布是一排气势磅礴的奔流,从险峻的悬崖峭壁倾泻而下,展示出排山倒海的壮举。而眼前所见的黄果树瀑布,并无危耸于地面的绝壁。从车窗里望下去,瀑布还在山脚下呢。只是在公路上远远就能够听见它轰轰的吼声,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瀑布喷射出的潮湿水气。
客车到站了。一下站,就能看见瀑布,但只是一个断面。要看得清楚真切,还得往山下走,到“望瀑亭”去。
在“望瀑亭”,可以看见涤布的全貌—仿佛飘荡的银练向你逼近。而那和漆布不可分割的浅滩却被雾气遮掩着。仍看不清楚。可是不看个明白,岂不虚此一行,何况只有捞一个水磨石,摸摸从瀑布进下的水,才算是真正来过瀑布呢!
亭子一侧,有道盘旋的石级直通山下,通向洛布‘:我沿石级,独自迎着瀑布走去。限前一团团水雾扑面而来,又戮然而去。脸被撩得痒滋滋的。古朴的山石嵌砌的阶梯,在水雾的笼罩下,显得无比的神奇和迷离。
穿出树丛,也踏完了绕行的石阶,眼前是一条赫色的泥路。路的左边是匆勿奔向远方的瀑布的下流。路的尽头,便是一块有栏杆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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