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而在某报上看到一幅题日《时过境迁》的漫画,说的是某医院在九月十日那天挂出“教师门诊处”的牌子,第二天教师去看病时,牌子就不见了。其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由这幅漫画使我想起纪的《阅微草堂笔记》中的一个故事:“尝见一巨公,四月八日在佛寺礼忏放生,偶散步花下,遇一游僧合掌曰:‘公至此何事?’曰:‘作好事也。’又问:‘何为今日作好事?’曰:‘佛诞日也。’又问:‘佛诞日乃作好事,余三百五十九日皆不当作好事乎?公今日放生,是眼前功德。不知岁岁应厨之所杀,足当此数否乎?’巨公辞不能对。”一个燔炙肥甘、晨昏餍饫之人,在佛诞日礼忏放生,就以为成了善人,也真令人捧腹。那游僧见多识广,洞烛其奸,一语破的,也确是淋漓尽致。
如今,象“巨公”这样的人固然是没有了,然类似“眼前功德”的事或未灭迹。诸如妇女节,领导干部接见妇女,报纸电台宜传妇女,商店大做妇女用品生意;节日一过,也就僵旗息鼓,时过境迁。儿童节,青年节、劳动节、建军节、教师节”……如此类推,依样画葫芦。于是,就成了一种模式,成了某些人的一种领导艺术。于是乎,有些部门就因节而变,因节而动,因节而利。
诚然,能顾“眼前功德.,总比连“眼前功德”也不顾的要好,能有“时过境迁”之“境”也总比没有要好。一味讽刺“时过境迁”、“眼前功德”并不一定妥当。但是,我们不能以“眼前功德”为满足;作为领导,更不能以“眼前功德”处事量人。而应该兼顾全局,考虑长远。毛泽东同志早就有言:“一个人做点好事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做好事,不做坏事。”此可谓至理之言,要长期坚持为人民服务,确实很不容易。愿只顾“眼前功德”者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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