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我在东莞沙井与日伪军的战斗中火线人党。”77岁的赖添才,好汉不减当年勇,说到当年战斗场面,猛地站起来,比划着与日本鬼子肉搏的动作。笔者的采访也随着赖老的思绪回到那战火纷飞的岁月。
赖老出生于惠阳淡水镇全鹤村,父母早年相继下了南洋,11岁时相依为命的奶奶也撤手西去。在苦水里泡到16岁,赖添才于1942年3月和堂兄赖胜等3人参加了广东人民抗日游击总队(东江纵队前身)。参军不到一天,部队就与日伪军干了一仗,堂兄赖胜壮烈牺牲。赖添才被分配到珠江队的一个小队当战士。小队里专门负责思想政治工作的干部叫服务员。行军打仗的间隙,服务员给赖添才讲了许多革命道理,使他认识到中国共产党是真正为人民谋幸福的,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才能赶走日本鬼子,建设新中国。
1943年3月,日伪军在东莞沙并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修筑了据点,扼住了东江纵队往来的交通要冲。一个黑沉沉的夜晚,赖添才所在的珠江队奉命攻打沙井。那时赖添才已是轻机枪射手。冒着纷飞的弹雨,战士们把棉被铺在铁丝网上,冲进了敌人的战壕。赖添才刚跳人壕沟,就见一个日本鬼子举着一把长长的军刀扑了过来。他俯身一躲,就势钻进日本鬼子的档下,用力一掀。后面的战友上来,一刺刀就扎了下去。他们占领了敌人的阵地。敌人的增援部队很快就围了过来。游击队的子弹很少,连手榴弹都没有,只好放火烧了敌人的营房后撤离。时隔不久,游击队便衣抓了沙井据点的一个伪军班长,假装要给他照相送给日本人看。那个班长害怕了,答应做游击队的内应。趁那个班长带班,游击队又一举攻占了敌人阵地。敌人的援兵又从三个方向围了上来。赖添才所在班负责掩护中队撤退。他抱着一挺“白朗宁”轻机枪不停向敌人扫射。在尖啸的弹雨声中,小队服务员冯杰郑重地对赖添才说:“从现在起,你就是共产党员了,是无产阶级的先锋战士!”赖添才永远也忘不了那句话,忘不了那个场面。
三四个月后,部队在白鹤洞训练休整,赖添才才与其他同志一起在党旗下举行了宣誓仪式。此后,赖添才抱定跟党走的信念,随东江纵队历经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的烽火硝烟。一大把勋章、奖章和纪念章记录了他的光荣历史。赖老深情地说:“生我是爹娘,养我教我培育我成长的是中国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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