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二队的女队长,队里的男女老少准会翘起拇指称赞个不停。县、乡的光荣榜上总是少不了她的名字一杨秀芳 —我的姑妈。 去年三月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东山顶上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在学校操场上锻炼身体。“嘘吃……嘘吃……”那清脆悦耳的赶牛声划破了寂静的晨空,传入我的耳鼓,在朦胧的晨光中,还辨不清是谁在水田中早耕。早晨的锻炼结束了,天已大亮,我定睛一看:水田里一个四十开外的人,留着短发,朝霞映在她那古铜色的脸上,不时泛着红红的光晕,袖子、裤管卷得高高的,粗壮的右手扶着犁耙,左手扬着根吃牛棍,时而吃赶着牛;时而用脚细心地蹬着身前未翻的泥坯……
我高声问:“姑妈,这么早你在给谁犁田啦?”姑妈笑着说:“不得空,早点干,给烈属王爷爷犁田。” 太阳已升起三丈多高了,我吃了早饭,挑着小水桶去担水。这时,王爷爷拄着拐杖,抖抖颤颤地来到学校侧边的小路上,他轻轻地呼着:“秀芳……秀芳……吃早饭了……”连续喊了几少甘,姑妈才听见了。姑妈提高嗓门说:“王大爷……你自己回去吃吧!我家么姑把早饭给我送来了,刚吃了。”
王爷爷见是我,摸着我的头说:“小兵,你姑妈真好J从我儿子参军—打越寇牺牲—到现在,我的大事小事都有她的份。我的责任田就变成了她的责任田,就象我的亲生女一样。不管是队里的事,还是村里许多家庭的事她都操心,做起活路来就象个大男家,人们都夸她是我们的好当家。” 姑妈犁完了王爷爷的那块责任田,她洗净了桦甲、牛肚皮、牛脚杆,肩扛着桦口,手牵着‘卜迎着艳丽的阳光,在回家的小路上走着…… 我担着水桶,默默地目送着远去的姑妈,仿佛觉得她的身影高大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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