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晚餐(The Last Supper)》是意大利艺术家列奥纳多·达·芬奇所创作,是所有以这个题材创作的作品中最著名的一幅。画面中的人物,其惊恐、愤怒、怀疑、剖白等神态,以及手势、眼神和行为,都刻划得精细入微,惟妙惟肖,现藏米兰圣玛利亚德尔格契修道院。此画毫无疑问地成为世界美术宝库中最完美的典范杰作。这幅画,是他直接画在米兰一座修道院的餐厅墙上的。该画421X903厘米,画面利用透视原理,使欣赏者感觉房间随画面作了自然延伸。为了构图使图做得比正常就餐的距离更近,并且分成四组,在耶稣周围形成波浪状的层次。越靠近耶稣的门徒越显得激动。耶稣坐在正中间,他摊开双手镇定自若,和周围紧张的门徒形成鲜明的对比。耶稣背后的门外是祥和的外景,明亮的天空在他头上仿佛一道光环。他的双眼注视画外,仿佛看穿了世间的一切炎凉。
达·芬奇毕生创作中最负盛名之作。在众多同类题材的绘画作品里,此画被公认为空前之作,尤其以构思巧妙,布局卓越,细部写实和严格的体面关系而引人入胜。构图时,他将画面展现于饭厅一端的整块墙面,厅堂的透视构图与饭厅建筑结构相联结,使观者有身临其境之感。画面中的人物,其惊恐、愤怒、怀疑、剖白等神态,以及手势、眼神和行为,都刻画得精细入微、惟妙惟肖。这些典型性格的描绘与画题主旨密切配合,与构图的多样统一效果互为补充,使此画无可争议地成为世界美术宝库中最完美的作品。
要追溯“这幅永不安宁的杰作”(布克哈特语)的制作过程,我们首先要看一下温莎皇家图书馆收藏的一页笔记,笔记上有一幅早期用钢笔作的构图习作。这张习作仍然以传统的《最后的晚餐》的构图法为基础―――犹大没有与众人坐在一起,他坐在桌子的左侧,头扭向后面;而圣约翰则坐在耶稣旁边,已经睡着了,旨在表示在耶稣宣布他被出卖的消息的时候,他“斜靠在耶稣的怀里”。这两种形象在最后的版本里都被弃之不用。
这页纸上还有两幅相对独立的素描。左边那幅素描里出现了十个人物,也许这页纸已被人剪过,把三个人的形象剪掉了。这群人后面轻淡地画了些拱形结构,这是关于图画背景的最早想法,即“最后的晚餐”发生的“顶楼”。右边的素描中出现了四个人物,但画面重心主要放在耶稣和犹大这两个人物身上。列奥纳多在这里集中表现明确叛徒身份那戏剧性的一刻:“与我共用一个碟子的那个人将要背叛我。”画中的犹大从他的凳子上起身,正把手向那个碟子伸去。列奥纳多试着给耶稣的双手画出两种姿势――一种是手抬起来好像要伸向前方;另一种是手已经碰到了碟子,与叛徒的手发生短暂的接触。这幅小一些的素描突出了故事的焦点,找到了戏剧性的支点――两手相触的动人心魄那一刻。为了突出表现这一瞬间,列奥纳多把传统的“最后的晚餐”的故事追溯到《圣经》之前的一个场景,即圣餐仪式。
较小的那幅素描中还描绘了正在熟睡的圣约翰,耶稣的手臂放在他的背上,这里表现出耶稣的“仁爱”,正如《圣经》上所写,约翰是“耶稣所爱的”门徒。而在那些漠视宗教的怀疑论者们看来,约翰“斜靠在耶稣的怀里”是同性恋的表现。然而事实上,图中的约翰却是一名女性!一百年以后,在归结克里斯托夫.马洛的诸多亵渎行为中有一项便是:耶稣对约翰怀有“一种特别的爱”,并“把他当做所多玛的罪人利用”。
不久之后,列奥纳多又用红粉笔画了一幅草图,后来这幅红粉笔画又被其他人用墨水描了一遍,该图现存放在威尼斯学院美术馆。该草图显得比较粗糙,很大程度上应归咎于墨汁的影响,不过《最后的晚餐》均匀的布局在这幅草图上已初显端倪。众门徒被分成了几组,画面更注重人物的个性特征。为了明确人物身份,人物形象下面出现了匆忙写就的说明文字(其中菲利普被提到了两次)。但犹大仍然在桌子的靠近观者的一侧,约翰依然睡得很沉。
这些素描让我们看到了列奥纳多关于此画的早期想法。他迅速而聚精会神地做好微型蓝图,心中不停问自己――是这样画还是那样画?
但正如列奥纳多常会表现的那样,他的绘画基础非常扎实,尽管这些素描是第一批真正为圣玛利亚感恩教堂的《最后的晚餐》所作的习作,但我们在他的素描簿中找到了另一张年代更早的纸张,可以追溯到15世纪80年代,上面画着三幅互有关联的素描:一群人坐在桌子旁边,有一人单独坐在桌前,双手托着脑袋,还有一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耶稣,他的手指指向那个命中注定的碟子。这三幅素描并不是为《最后的晚餐》所作的习作,因为画中只有五个人坐在桌旁愉快地聊天以打发时间,他们并不是耶稣的门徒。画中场景可能是发生在某次乡村的欢宴中,人们围坐在桌前。但不知是什么激发了列奥纳多的灵感,使他在同一页纸上迅速画下吃圣餐的基督这一令人心酸的场景,十五年之后这个想法终于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