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筒饭店到了,我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我们的房间。推开古铜色的门,一阵清雅的木香扑鼻而来。拧开壁灯,幽暗的灯光下,典型的日本民族风格的房间映入我的眼帘,我情不自禁地说:“哦,真漂亮!”我刚要进屋,卢叔叔拽着我:“脱鞋,脱鞋。”我这才想起走上“榻榻米”是要脱鞋的。进了屋,我仔细观赏起来,14平方米的房间里,铺着米黄色的草席,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一张2米长的茶几搁在当中,没有桌腿,只用4根20厘米长的短桩支着。茶几四周的地上,各放了一声长宽约80厘米的棉垫。棉垫外面用天蓝色的布包着,上面印着鲜艳的花朵,十分醒目,与整个房间形成了和谐的情调。
房间的门全是左右拉的。正面布满正方形的小格,平整地裱糊着半透明的绵纸。里屋是卧室。我惊奇地问:“咦,怎么没床呢?”“你不知道吧,”卢叔叔说:“日本人是从不睡床的,得开‘地铺’哩!’’我这才明白。抬头看,里屋放着一台东芝彩电和传真电话,旁边放置着冰箱。落地试衣镜镶嵌在墙上,反射出金色的灯光。打开电视机,正播放着日本的传统体育项目—相扑。对于我这个外行的人来说,只是两个大胖子扭抱在一起。场上气氛热烈,观众大呼小叫,倒也有趣。“喂,快来!”蒋安庆拉我跑出卧室,走上阳台。透过明亮的玻璃,看见饭店庭院中的游泳池里荡漾着清澈的池水。
白色沙滩椅整齐地排在两旁。琵琶湖上波光粼粼(井筒饭店坐落在美丽的琵琶湖畔),五颜六色的帆板驮着人们在飞奔冲浪。门开了,一位身着和服的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走进来,跪在那张80厘米的棉席上为我们斟茶。卢叔叔告诉我,“榻榻米”就是她跪着的那张棉席后,我才知道,“榻榻米”就是和室中的“椅子”。它就成了和式建筑的代称哩。于是我们也学着跪在“榻榻米”上,喝起这绿莹莹、香喷喷的日本茶。比起君山毛尖来,这日本茶也别有一番风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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