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对她说那种话,她把烟雾憋在胸口,用异样的目光紧紧地瞅着我,然后说:“你问有哪些收获教益吗?至少我更加认清了你这个人的本质。今天我刚好看过一本书,书上悦俄岁斯人身上有某种永恒不变的婆婆妈妈的脾气。”我听 见大笑,“妙极了!好,不过清你说得详细一些。”于是她开始胡说一气,说我一味地向客观条件屈膝投降,光知喊冤枉,叫喊什么“环境扼杀人才”啦。还说我的事业不是别的,就是整天揣摩如何顺应形势,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却没有勇气来对抗生活僵死的桂格。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我身上的那种俄罗斯人婆婆妈妈的脾气造成的。
还说我在思想上信奉二元论,所以我缺少道德上的自我约束。刚开始,我听她这么说,不住地冷笑,到后来我终于大动肝火了。 “孩子他妈,你说这话简直没有心肝!”我说,“我天天煞费苦心,累死累活,白天连着黑夜地工作,译了一本又一本书。为了什么?为的是让你坐在小沙发上,叨着‘肯特,牌香烟,对我骂下流话吗?既然你醉心于探讨道德,你又为什么不到我们附近的房管所当经济员,每月挣它八十卢布……” “这么说,我不该由你来养活罗?”她反问我。我挥了一下手,走掉了。我跟丽达谈不下去,就连稍稍象样的争论也无法进行。
可是,只要加尔特维克在我们家,丽达就完全不一样了。她神采奕奕,容光焕发,问这问那,又说又笑。有加尔特维克在,她对我也温文尔雅起来,有一天甚至喊我:好甘纳吉。这是久违了的亲切称呼啊,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不久,丽达和加尔特维克又有了新的消遣花样:徒步旅行、骑自行车和滑雪。其实我早就向丽达提倡过这些运动。开头几次他们邀请我参加,我去了,可是心里不痛快,‘而且有点累。加尔特维克这坏家伙,竟然在十月份还穿着短裤,炫耀着他那两条长满黑毛的长腿。他象头驼鹿似地跑上一个土墩又一个土墩,丽达则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后头紧追不舍。这样的一溜小跑惹出我满肚子的不高兴。他们两个,还有我,该有什么命运,请上帝作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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