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沉寂已久的心不会再因一句或淡或浅的话语而重新跳动起来,经历了无数次的伤害、背叛,让本就脆弱不已的自己视那些不必要的感情如蛇蝎。想起母亲往日的话,小学的友情不可能永远,初中的友情背后是无尽的虚伪……不要付出太多,将自己推向无尽的深渊。
仅仅一年,那个孩子就轻而易举地住进了心里,就像是橡皮糖,粘着你,甜甜的,却不觉得腻。在楼梯拐角,就那么毫无预兆,一头扎进了怀里。懊恼地单手扶住墙,一边嘟囔着,“谁那么不长眼,我可怜的小鼻子,塌了又……”却始终没抬起头来。本是有些恼怒,却见她这么一副窘样,一下没忍住便扑哧一声笑出来。于是,不出乎意料的,那孩子炸毛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你你你!”“我我我,我什么我。”本是秉着无聊的心态逗着她玩,就这么跟她闹了起来。毕竟年纪小,没几句话便讲和了,勾肩搭背的,让一旁看热闹的人着实吃了一惊,便作鸟兽状散去了。
知晓她是隔壁班的之后,顺理成章地,她成了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又后来……成了我的死党,闺蜜,最后,变成了我的妹妹。熟络了以后,便知道她也不是个安分的主,有点呆,也有点小叛逆。动不动就爆几句粗口,把你雷得外焦里嫩。
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渐渐地,改了原来的习惯,不爱吃饭,一学期去学校餐厅吃晚饭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常常一个面包,一瓶奶茶就是一餐,但还是算乖的,不像她们,碳酸饮料,薯片汉堡。偶尔一次有事自己去了餐厅,被同学誉为稀客,调笑了好久。
渐渐地,习惯了等待,等她一起去洗手,等她一起吃饭,等她一起买零嘴,等她一同回寝室。现在想来,倒一直是自己在等她,从没体会过被人等的滋味。因为我知道,等的滋味并不好受,特别是像我这种容易多想的人,说白了,就是多愁善感。
你知道吗?因为忘记戴表而不知道时间,生怕自己迟到让她等太久,一个人在亢长的路上狂奔到崴了脚也不敢停下。因为没带手机,从然倾盆大雨仍要赶去也不想放她的鸽子。因为害怕失去,倾尽一切也要把最好的给她,将她挽留住。却不知,辛辛苦苦,别人却根本不放在眼里。
一个人在广场上待了三个小时,从最初的兴致勃勃到最后的愁眉不展,最后厚着脸皮向一个叔叔接了手机打去问原因,却被告知临时不去了。放下身段,软了语气求她,甚至威逼她,仍无用处。心灰意冷,走向背后的车站,头也不回。
伤害,其实并不可怕,可是如果来自自己非常在乎的人,那它几乎是致命的,如同一把磨钝的刀子,却扎进了心脏最柔软的一个角落。
其实早就知道她不会来了,其实自己可以趁此好好逛逛买点东西补偿自己,但却仍抱着侥幸的心理想她一定会赶来的,她只是临时有事所以才迟到了,三个小时而已。
受够了毫无意义的等待,跟她聊天语气也不太好,她软言软语哄着,无奈之下又原谅了她,罢了,罢了,不是早就习惯了吗?
又一次,约了出去玩,前一天我和她说好要去,可母亲心情不好,我也不敢往枪口上撞,于是第二天便跟她解释去不了了。可她的反应让我无言以对。“你每次都是这样讲,同一个借口用这么多次就没有意义了!”“你听我说,我是真的去不了,我妈你也知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吗?”“算了,不去就不去,我自己一个人去好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或许沉默更好。
心里真的很纠结,为什么你可以放我鸽子,让我一个人像小丑一样等了那么久,而我只不过是不能陪你出去还解释了,你却这般无理取闹?上帝安排了我们的相遇,然后又早早的预言了我们的分离。算了,麻木了,但着实不想再尝受着难耐的等待了。
我落日般的忧伤就像惆怅的飞鸟,惆怅的飞鸟成我落日般的忧伤。我总是在想,我的记忆是不是活在长街的那头,而我的年轮死在长街的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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