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完黑板报,骑车踏上回家之路时,夜色不知何时已经笼罩了大地。马路两旁的灯亮了起来,柔和的灯光给宁静的夜平添了几分美丽,虽然已是柳絮如烟的阳春三月,晚风乍起,仍叫人突地打一寒嘴。 我急切想回家,使尽全力蹬车。驶过红星十字路口时,夜色更浓了。望着这情景,我的心里感觉出一丝丝的恐俱,更加飞快地蹬了起来。 “嗤”,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晚却清晰得很。我并没有在意,可是特着骑着感觉到越来越吃力,似乎是骑在钢圈上。我下了车,推到路灯下面,一着,后轮胎瘪了。“哎呀,这叫我怎么办?” 我心里惊叫起来。车行早关门了,哪儿去修补去,这样推回家,得什么时候到呀!我停在路灯下,不知如何是好,真快要哭出来了。
心里真希望有个人来帮帮我。马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只有夭空中的星星调皮地眨巴着眼睛,好象是在嘲笑我。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我急得满头大汗,就好比热锅上的蚂蚁。宁静里,我越来越害怕,我只好推着自行车快步往家走。后来恐俱使我推着车跑了起来。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我吓得心啡通哄通一直跳,连脚都软了。黑影越来越近了。噢,是个人,手里还似乎提着什么。 “那不是什么吓人用的东西吧。”我停下来,站在路灯下,想让低快点走过去。“小姑娘,怎么啦?”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担心去了一大半,但我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他越来越近了、只见池大约五十多岁,两鬃集上了自霜,数10年的岁月在他 ·脸上刻下了一道道的年轮,身着青色的旧中山装,手里拎着一只 …长木箱,脸上露出了亲切的微笑,和蔼慈祥的目光注视着我。那笑容,那目光使我消除了对他的警惕和敌意,觉得他就象我的长辈那样可以信任、依赖。“老公公,我的车后轮胎破了,家住得远·”一”我求援般地回答。“噢?小姑娘,那你就碰巧我正是修车的。我来帮你补一下吧1"“那,真谢谢您!老公公。”我高兴得顾不上想他也该早些回家吧。 “谢什么,来,看着我的手艺。” 在路灯下,老公公打开了那冷木箱。那里而根本就不是吓人用的东西,全是些修车的工具:螺丝钉、胶水、橡胶皮、锉刀,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东西。我不禁为刚才自己的荒诞想法感到好笑。只见他熟练地拆下轮胎就着路灯仔细察看后,小心翼翼地从内胎上取出一小块玻璃片。然后,拿出剪刀、锉刀,在破洞周围用力擦起来。在灯光下,我看到了老人的手。
他的双手又大又粗,左手还有块伤疤,贴着伤筋膏药,他的手掌很宽,左手握住轮胎,右手拿着锉刀一前一后进行摩擦。他专注地修补我的轮胎,我却注视着他的脸上的表情。 他该是当爷爷的了,可现在却在夜色中为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补车胎。我心中感激万分。过了一会儿,他已经把破洞的周围擦光滑了。又剪好一块橡胶皮,均匀地涂_L胶水。过了几秒钟,用拳头紧紧压了几下,重新装回车带内,打好气。笑着对我说: “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家了。”我赶紧掏出身边仅有的一块钱递给老人。老人一愣,诙谐地说:“我要为挣这一块钱?我早回家了。我学雷锋比你们还早了二十多年。孩子,快f可家吧。你家大人等得不知怎样心焦啊1”说完,收拾好东西,朝前走去。 我手里拿着一块钱,呆在原地。’等我回过神来,想起还没询问老人的姓名时,老人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我内心百感交集,心潮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多么好的一位老人啊。 三月的夜风吹来,我不再感到寒冷,我心里是暖洋洋的。我骑车在回家的路__E情不自禁地哼道:“这是心的呼唤,这是爱的奉献,这是人间的春风,这是生命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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