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七八岁时,我跟妈妈去县城。路过水果摊儿,我一眼看到了摊上的干枣儿。我直勾勾地盯着那枣儿,不觉停了步。“快走吧。”妈妈过来一把抱起我:“乖,这枣儿可酸呢!姥姥家的大红枣儿才好哩!吃一个, 嘴里要甜老半天。”
后来我才知道,妈妈的兜里没有钱。我开始想姥姥家的大红枣儿了。 我盼呀,盼呀,从知了叫盼到柿子黄,直盼到伙伴儿们挥着铁锨堆雪人儿,才把姥姥盼来。姥姥挎来一个大柳斗,柳斗上蒙若一块蓝布头。我连“姥姥”都忘记叫了,抢过姥姥胳膊_L的柳斗,呀,咋这么轻?我扯开布头一看,“啊,空的……”这时,姥姥早被妈妈搀进屋去了。…… 姥姥走了,妈妈给姥姥装了一小书包黄豆。这时我才知道,姥姥是来借粮的。 今年秋天的一天中午,我放学回到家,爸爸在宰鸡,妈妈也在高兴地择菜。
堂屋里一个老人正忙着做饭,细看,原来是姥姥。我高兴地喊着“姥姥”殉进屋,姥姥也笑了。她没顾得洗净手上的面,赶忙进里屋,提出一个大柳斗,扯去柳斗上的布头,“喝,一柳斗大红枣儿?”真的比核桃还大,红得像玛瑙,亮得像珍珠。我嚼着大红枣,脆生生,甜蜜蜜,那醉人的甜呀,一直甜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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